0013脑袋上钻洞(1/2)
她眼中的恨不比我眼中的少,她眼中燃烧的狠比我燃烧的炙烈!
四周无数个眼睛落在我和她身上,带着鄙夷,就像看一个玩物一样,视线随意在我和她的身上掠夺,品头论足指手画脚。
箫清让眼底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小侯爷,沙夏姑娘身上的坑坑洼洼,正说明您的猎物正如她口中所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说明她更加容易喜欢和别人嘶咬,像畜生一样撕咬,像畜生一样为了一块肉,不要命的跑!”
独孤载满瞅着沙夏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脚猛然一跺,一声令下:“跑!”
我和她两个人就跑了起来,本来就在林中深处,这一下子,更加没命似的往深处跑去。
赤着脚踩在雪里,森林深处的积雪从未清理过,蔓延到小腿肚子到膝盖,全身冻得青紫青紫脚完全不听使唤。
身上没有任何感觉,沙夏遥遥领先于我,我跟着她身后机械式的迈着每一个步子。
独孤载满手下在后面吆喝着,叫着,嬉笑怒骂犹如驱赶牲口一样。
而我,就是那个牲口,被他们驱赶着奔跑的畜生牲口。
跑着跑着,前方的沙夏突然转过身来,我脚下步子未停,因为我要生,我得跑………
我跑到沙夏的旁边,要跨过去的时候,她一把扑了过来,把我按在雪地里,大雪一下把我掩盖。
她骑在我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掐着我的脖子,没了朱翠的头发,披散开来,面目可憎,她咬牙切齿,“夏候萱苏,我杀了你,杀了你我就活了!”
我用手使劲的抠着她的手,把她的手背都抠破,双眸骤缩,带着无尽的恐慌,拼命的挣扎,我不要死……不要死。
她的力气很大,窒息感向我袭来,腹腔里的空气全被挤得一干二净。
双眼泛白,我的手挥舞着一打,把沙夏脸上的面纱挥掉,眼神泛散没看清楚她的脸,只看见她的额角之间刻着一个“犯”字!
手突兀垂在地上,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天,天白茫茫的,看不到任何蓝色。
晴天在阳光照射之下,飘起了大雪。
大雪落在我的眼中,将我慢慢的覆盖,而我的眼睛依然睁的亮堂堂的,看见了阿娘阿爹在向我招手。
没有任何意识,我想生,变成了死……
我好不容易想生,变成了死。
“嘶!”
一声。
我犹如在美梦之中,一下子被惊醒。
四周陌生,全身赤裸大口大口的喘气,刚刚的嘶嘶声依然在响个不停。
随手捞过旁边的衣裳,脚上无力,直接从床上摔落下来,膝盖着地,膝盖骨传来锥心的痛。
咬牙切齿爬起来,一拐一拐地来到门前,声音是从门外发进来的,不敢开门,我不知道迎接我的是什么?
用口水把门上的帖纸戳了一个洞,一只眼睛透过洞,看向外面,嘶嘶是旁边的旗幡被风刮起的声音。
灯火通明的院子,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缸。
缸里面蹲着一个人,那人满眼恐惧,一脸苍白,缸到旁边站着箫清让。
箫清让低头在跟缸里的人说着什么,缸里蹲着那个人,眼泪就像断了线刷刷的往下流。
刚欲开门走出去,便听到浩浩荡荡脚步夹杂着吆喝的声音。
急忙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个。透着这么一个小洞,看见了独孤载满带着他的爪牙走了进来。
箫清让向他行礼,他伸出肥大的手一把推开箫清让。
“杂种!”
独孤载满得意的叫了一声。
箫清让被推趔趄后退两步,眼帘微垂,掩盖住薄凉如雪的眸色,执手拱拳:“小侯爷!”
独孤载满围绕着那巨大的缸,走了一圈:“他泡好了没有?这都入夜了,本小侯爷要玩天灯!”
咔嚓两声,我紧贴门上的手直接把门上的油纸戳破了四个洞,箫清让仿佛听到声音,冰冷的目光射了过来。
我猛然蹲下,用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来。
天灯,点天灯,又名点人油蜡。
酷刑中的酷刑,把人的衣服扒光,用麻布包裹,放进油缸里浸泡,入夜之后,将人拴在一根高竿上,从脚点燃。
院子里大缸,里面是油,里面蹲着的人是要被点天灯的,点天灯的过程若是燃烧的部位灭了,就要用油浸透过的麻布重新包裹,重新点燃。
过程极其痛苦,活活烧死……就像阿娘被片片凌迟一样,若不咬舌自尽,就会被活活痛死。
我跪在地上重新用手戳了一个洞往外望,箫清让迟疑了片刻,眼底深处,隐藏着一丝不舍。
独孤载满不耐地又道:“杂种,本侯爷问你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我能感受到油缸里的那个人的绝望,濒临死绝不想死的恐惧。
箫清让眼底深处那一丝不舍瞬间消失殆尽,变成了对独孤载满毫不掩饰的杀意,似只要寻得机会,就能把他千刀万剐。
但……到头来,缓缓垂下头,长长的睫毛覆盖眼帘,眼中的戾气,仿佛只是人的错觉一般,他道:“小侯爷吩咐,自然早已准备好了!”
独孤载满直接对身边的爪牙道:“没听到杂种说的话吗?还不赶快把那个人给我绑起来,本侯爷要玩天灯!”
为了防止被浸泡的人自杀,再把他绑到柱子上之前,把他的嘴先塞住了。
不知谁提议了一个新的玩法,独孤载满连蹦带跳的欢呼着,他高声的命令道:“赶紧拿榔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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