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代号“云雀行动”(10/16)

王小米也来不及整理缆绳，一手抓住缆绳头，另一手扯过一段缆绳，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奋力一扔，缆绳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完美地落在了在自由号缆桩边等待的罗祥脚边。

罗祥抓起甲板上的缆绳，赶紧套在缆柱上。王小米见罗祥套好缆绳，又赶忙收紧。在一边的林兵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匆忙跑过来，帮着王小米拉扯缆绳，在86艇的缆桩上套了个结。

“真悬！差点又得重新靠泊了。”赵继海在驾驶舱长嘘了一口气，“这王小米好样的，关键时刻还是能拿得出手。”赵继海心里有些欣慰，刚才机动队的人抢尽了风头，现在自己带的兵也多多少少挣了点面子回来。

“快、快、快跳帮！”海上形势瞬息万变，罗祥催促着王小米几个人赶紧跳过去。

王小米等人瞅准时机，一个个顺利地跳到了自由号上。

赵继海见一队、二队人员全部都跳了过去，为了安全起见，赶紧叫罗祥套在自由号上的缆绳解开，然后指挥操纵着86艇离开自由号，漂航在附近，随时让83艇、84艇增援人员继续跳帮。

十二

“按照行动方案，洞两从左侧进攻，洞叁从右侧进攻，按照预定方案，开始行动！”赵继海在驾驶舱里，对着对讲机给一队、二队下达命令。

“洞两明白——”“洞叁明白——”

王小米走在队伍第一个，二队其它队员相继跟上，组成战斗队形，向驾驶室急速前进。

散货船上层建筑一般位于船只的后半部分，有四五层建筑，分布着船员生活、工作、娱乐等空间场所。因为工作、生活需要，每层之间通道、走廊错综复杂，就算是同一型号的船舶，每个舱室之间，每层甲板之间，通道、走廊都有可能不尽相同，而且每层通道、走廊都差不多样式，极容易混淆迷路。所以船员上船工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求记忆、背诵所在船只的船体结构图。自由号船也不例外。

“洞两准备进入第一层舱室——”“洞叁准备进入第一层舱室——”对讲机里时不时传来相互通报情况的声音。

二队来到第一层舱室的舱门外。

王小米转过头，看看身后的罗祥。

罗祥示意队员准备战斗，众人按照队形迅速散开，保持高度警惕。

罗祥向王小米点了点头，表示准备就绪。

王小米把枪横放在胸前，慢慢转动舱门上的钢圈。

船舶上的舱门与陆地建筑的大门、房门均有所不同。因为水密性的要求，船舶的舱门一般比较厚实，门内有三个卡槽，门外或者是上、下、边等三个把手相连接，或者是一个钢圈带动三个卡槽。自由号船采用的是钢圈式舱门设计。

“咔嚓”一下，舱门被顺利打开。王小米站在舱门后，慢慢推动舱门。旁边的吴海、唐云把枪口对准打开的舱口。

等吴海、唐云射击准备完毕，王小米用力地把舱门一下子推开。

“安全！”吴海迅速扫瞄了一圈，报告说。

“进！”罗祥命令道。

吴海、唐云二人一组首先进入一层建筑内，在一层建筑内的第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对第一个房间进行监控。

王小米跟在唐云身后，也跟着进到建筑内。

只见一层建筑内，通道狭窄，油漆斑驳，甲板、舱壁锈迹斑斑，走廊灯忽亮忽暗。这一层建筑内，大约有四五个房间，房门紧闭，正中间有一部楼梯。

王小米、罗祥、林兵三人一组迅速从吴海、唐云身边通过，在第二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对第二个房间进行监控。

按照行动前的计划，一队负责对每层舱室的房间进行搜索控制，二队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直接爬上驾驶室，控制驾驶室人员。

二队两个小组相互交替掩护，连着过了3个房间，来到了中间楼梯口边上。王小米贴在楼梯边上的舱壁，迅速向楼梯向上张望了一下，“楼梯口没人，安全。”接着端着枪，一步一步小心地向上走，罗祥、林兵则小心地跟在身后对王小米进行掩护。

“有脚步声！”王小米隐约听到二层建筑有细碎的声音，停了下来，向罗祥、林兵打了个停止的手势。

罗祥、林兵停了下来，猫着腰，紧贴舱壁，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敌方的视线之下。

王小米蹑手蹑脚地向上走着。

“哒、哒——”从二层建筑楼梯口传来两声枪响，打在王小米身边的舱壁上，火花四溅。王小米下意识地低了低头，端起冲锋枪，向枪声的位置，就是一梭子子弹。

“洞叁与敌方交火！人数不明！”

“林兵，火力压制！”罗祥示意林兵。

王小米见敌方已被压制住，两步并做一步，迅速冲到二楼梯口。

敌方枪手躲在楼梯口的另一侧，正想探出个头，查看情况。“哒”一声，被王小米近距离一枪命中。枪手的身体慢慢地倒了下来，滚落在王小米脚边。

王小米一眼瞥见枪手胸口上破了一个大洞，从洞口不断涌现出团团的血花，眼睛还未完全闭上，无力盯着王小米，嘴巴里也不停地喷出血来，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王小米第一次见到将要死的人，不敢细看，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感觉心口堵得慌，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喷了出来。

“不要看！继续前进！”罗祥紧紧跟在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