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2/3)
得更久走得更远吧?不管,反正我上了车。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六点钟的景色——初春的景色,油菜花又是满山遍野,一片烂漫。而我看着这烂漫,一时间却是有些手足无措。
不管它,且就这样吧,就这样任车前行吧。但到了讲治,我突然醒悟了——不能再走了。走哪儿去?走去干嘛?县城?别想了。
我就在讲治到宝石的那个路口下了车。
我在超市买了六罐酒——啤酒正好六罐一封,又买了几罐雪碧——防止自己喝醉,再买了几包花生米,就沿着去宝石的路往里走。
其实我不知道我是否是要去宝石。
反正就这样走吧,看吧,看两边的民居,看几个还逗留在路上的小学生。走着走着到了一个岔路口,我就拐了进去,又走,就看见了一个幼儿园。这个幼儿园建得可真不赖——当然是与我们双河小学的幼儿园相比。幼儿园有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全铺着绿色的地毯——看起来就像草坪,这是怕孩子摔倒擦伤。院子里很多玩的,木马,秋千什么的,还有一个小城堡,一个滑梯可以从小城堡里滑出来。看呀,现在这些小孩子们多幸福啊,这么多好玩的,哪像我们小的时候,有个铁环滚着就像是在天堂般幸福了。
我就站在幼儿园的大铁门门口往里看,脸上满是羡慕之情。后来我大一暑假在北京一个幼儿园翻建暖气的工地上玩时,却发现我已经玩不了这些东西了。唉,毕竟是长大了。
我继续往前走,却看见一条天渠从公路上凌空而过,天渠的延伸正好在幼儿园的后面,我想了想,就跟着天渠走了。走过了幼儿园,走到了一条小河旁。
我几乎可以确定,这是条人工河——河堤很整齐,岩石都像是被打磨过的,且河床高出一岸的农田许多,而另一岸过去则是群山。我从河上的一座平板桥上过去,就开始了爬山。
这个山半山腰以下都是土地,是耕种着的。山脚下种的是油菜,山上么是梯田和杂土,现在正是闲着。我就走过了油菜花,走上了闲土,走得高高的,找了根田埂坐了下来。
此刻在我这儿,以我的视角,可以很清楚地看得到下面的讲治镇,以及讲治过去的山上弯弯曲曲的公路和零零散散的房屋,房屋之上都已燃起了炊烟——大家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而我却在这儿开始了独饮。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喝得比较多的独饮。
虽然此后我会喝许多次独饮,但这是第一次。
我喝了两罐,剥着花生,越想越觉得烦——我就是想和你做同桌啊,我只是想和你同桌啊,我就坐在你旁边啊,我又不会干嘛,我又不会影响你,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愿让我做同桌呢?
王八蛋张草草!
我也想学好啊。
但其实,学好这个东西,和与谁做同桌,无关。
真的无关么?
真的。
我就这样想着,就这样喝着,就着花生米几罐啤酒下肚,没有醉倒,只是有些晕沉。晕沉的我呆呆地坐着,耳听得旁边山上半山腰人家的犬吠,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干嘛,又是在哪儿。
等我这晕沉了好一会儿,我才把剩下的半罐雪碧给喝了,又想了一会儿,就沿着土坡,下去了。
一年之后,高复之时,也是同样的三月,我再带着老项来这儿,也是在此地,两人小酌。
而那时候,已然是在怀念,想念草草了。
下山之后,我就回了兰溪。
这时候的末班车已经没有了,怎么回去呢?我在讲治镇上找了个摩的,搭摩的回了兰溪。
但我到了兰溪却没有马上回学校。
一路的风吹,把我的酒给吹醒了,也把我的肚子给吹饿了——毕竟喝啤酒不能取代吃饭。
我就进了程记轩的包厢,很豪气地点了三个菜——一个小份仔姜鸭,一个回锅肉,一个小炒,这实在是很浪费。
可是我就是心情不好啊,可是我就想吃啊,我知道我这样对不起爸爸妈妈的血汗辛苦,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吃饭的时候我吃得很艰难,好几次不想吃,就想趴着哭一下,可是我还是一口一口地吃着——我才不会哭呢。
但其实我哭过,很多次。
但这会儿我不能哭。
吃过了饭,我回到宿舍躺了躺,再来到教室。老范后面来巡查的时候看到我回来了,也没说话,只是多看了我几眼。
不久后,大概又是半个多月,老范又组织了我们去春游。这次春游的地点比较远,在州城凤凰山,具体事宜我在《那年游事——记游州城凤凰山》里有过详尽描述,此刻不再重复。
而这时候我的心情——和张草草的心情,已经慢慢调复了,调平了。在这高三最后的两个多月里,我见了两次清清,免不得又是一番纠缠折磨心伤。当然,这是另话,此处不言。
老蒋的生日是在一个周六。
为什么要单把老蒋的生日拿出来说呢?原因很简单,老蒋的生日宴是在家里办的,我们兄弟几个,是在老蒋的家里吃的饭。
我们时常在老蒋家里吃饭,在老蒋家里聚会。
记得那还是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第一次到老蒋家来吃饭。那天放学,我们两个一路边走边聊。走过了我家,我没有停,继续送老蒋。就走过了老院子,走到了河边。沿着河边走到一座老石板桥,过桥就是老蒋家了。我和老蒋就在这儿要作别,老蒋说要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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