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情不自禁(3/3)

“好吧，卫山明日午时将被处死，今夜准你去送他一送吧。”

“谢大王！”芳花含泪退出。

“我们也去！”镜花拉着水月往外走。

“你去干什么，回来！孤还要你伺候呢。”天阳拉住想要逃走的镜花，但镜花也反应不慢，死死拽住了想要开溜的水月，三人呈拔河姿势一般僵在那儿。

“哎哟，镜花你干什么拉着我呀，快松手！”水月简直无语，自己好歹也是大王的女儿，你和我父亲打情骂俏还要拉着我一起的吗……

“不不不，我今天走不了您也别想走，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镜花紧了紧抓着水月的手。

“镜花！快松开月儿，孤有话和你说。”天阳也用力拽了拽镜花，今天说什么也要吃到这个丫头了。

“你别骗我，我才不相信呢，休想骗我做坏人！”

“镜花，你这个福本宫可同享不起，你快松开让我回去！”前边的水月用力挣扎着。

“不行！要死一起死！我反正不会松手的。”镜花一脸鱼死网破的表情。

“呃……你们这是在玩拔河么？”打破这个僵局的是听到殿内动静有些奇怪而进来的玫瑰。

“唉……”天阳叹了口气松了手。谁知前面的水月和镜花没想到他会突然松手，还在用力较着劲呢，结果两人因为惯性噗通一声摔成了一团。

“噗……”在沉香殿待久了，就会没大没小起来。此时玫瑰看见两人狼狈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差点笑了出来。余光瞟见不远处的师父百桦才勉强收住了自己的笑容，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退了出去。

“哈哈哈。”天阳可不需要顾忌什么，见两人的样子也实在是滑稽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都怪你！”镜花从地上爬起来，又将水月也扶了起来，对天阳做了个鬼脸。

“好好好，都怪孤，你过来孤给你道歉。”

“才不！”镜花躲在水月身后，冲着天阳吐了吐舌头，“公主我们回去吧！”

当晚死牢内，芳花带着一篮子她亲手做的家乡的小吃以及她的小药箱来看望卫山。水月和镜花、菱花等人也一起跟着。侍卫打开牢门后芳花走了进去，其余人都站在了牢门外。

经过严刑拷打的卫山肯定不会是全须全尾的样子，浑身上下满是鲜血倒在地上，这个样子活着还是死了仿佛也没多大的区别了。

芳花含着泪，从药箱里拿出了纱布和药瓶为他包扎伤口。但浑身是血的卫山又岂是芳花所带的这点治疗用品可以包扎好的，包上去的纱布没一会儿就被鲜血浸湿了。

镜花首先看不下去了，她转过身不再看牢里的两人。得知卫山行刺天阳害得他险些丧命的时候，她的确是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了的。但如今看到他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以及芳花伤心的模样时，她的心却又软了。古代的这些酷刑虽在当时人看来是在正常不过的，可在她看来却还是无法忍受的残忍。

“别弄了，没用的。”卫山看着芳华为自己包扎，那双纤小而又白嫩的手都已经染成了鲜红的，忍不住说道。

芳花颤抖着嘴唇，眼中落下的泪水被她不时的用衣袖抹去，“我……只是想帮你减轻一点痛苦……”

“芳儿……对不起，是我误了你……”卫山满脸是血看不清他是否在流泪，但大家都觉得此时他一定也是在流泪的。“公主，卫山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但恳请您相信芳花是无辜的，也请您今后多多照顾她。”

“嗯，芳花是我的好姐妹，本宫一定善待她。”水月点了点头答应了后也转过身去，人非铁石此情此情景如何不让人落泪？一旁的怜花一面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一面递过一块干净的手绢给公主。菱花则埋头靠在身边景杉的怀里，颤抖的肩膀说明她也是在哭泣的。

“事到如今，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两件事。”卫山靠在那儿吃力的说着，仿佛每说一句话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疼痛，“一是芳儿，我死后你不必为我伤心，以后如果遇到一个真心待你好的人，你嫁了便是。”

“不，不要。”芳花摇着头泪水落下她赶忙用衣袖擦了生怕泪水落到卫山的身上给他徒增痛苦。

“芳儿，我不值得你为我耽误一辈子，我不能再害你了。所以，你要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知道吗？答应我！”最后那句绝不是命令，而是祈求，如果芳花为了他耽误了一辈子他就算死也不会安心的。

“嗯。”许久芳花才勉强答应了一声。

“第二，是我的家人，被恶人所控住，才使我犯下的大错，可我他们是无辜的，求公主能否说服大王怜悯，派人救救他们？”

“这个我去说服天阳。”公主还未开口镜花便已答应了，“这种胁迫他人家人的无耻之徒，才是最可恶最讨厌的。”

“多谢。”卫山感激的看了镜花一眼，“芳儿身边有你们，我也就放心了……”

最后一夜众人也没再打扰芳花与卫山的独处，景杉和菱花负责护卫但也退到了牢房外等候。水月等人则先回宫讨论营救卫山家人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