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报复(1/2)
只见那二八年华的少妇面庞白皙,凤眼微挑,正是当初在鄂州与程曦结下深仇的朱乐君!
此刻她面上布满怨毒,一张脸几乎扭曲,眼睛红的仿佛要沁出血来。
那丫鬟被吓得一哆嗦,忙搜肠刮肚地将知道的尽数倒了出来:
“说、说是昨日进府来的,现如今住在客院里头……将军交代这几日厨房要先将客院照料好了,有什么都先紧着那边……”
朱乐君死死盯着她,咬着牙根一字一字问道:
“我问你,前头是谁?”
吓得丫鬟几乎就要跪下去,颤着声道:
“是、是招待京中来的威远侯与府上的小姐,外头将军们一桌、前头太太们一桌……”
程曦!
朱乐君长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和心头泛起的滔天巨浪般恨意,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
是那个害她落到如今这般地步的程曦!
当初朱乐君的父亲朱放被削官为民,朱放担心遭姚庞牵累,也怕程家继续报复,因此怒而休妻,并将朱乐君与姚氏母女赶出家门。
姚氏原想带着朱乐君回姚家族中,然而朱乐君累得姚庞下了大狱,又害得姚家一个秀才子弟被打得半身不遂,姚家如何能容下她?
姚家留下姚氏将她送去庙里清修,却道朱乐君并不姓姚而将她赶了出去。
姚氏无力反抗,只得给了银两与朱乐君,让一个婆子陪着她,雇人护送去姚氏名下位于山西的一处庄子,至少可以靠年租度日。
谁知朱乐君遇人不淑,那婆子半道上顺走银两跑回了湖广,而朱乐君又被雇来护送她的镖卫套出话来。
在得知她此番到了山西并无人接应后,那两个镖卫恶向胆边生,于半道上奸污了她,并将她卖给了当时路过走黑商的商队。
走黑商的略作手脚,一路顺畅的带着朱乐君往西来到甘州。
商队原想将她带出关去卖与外藩异族,但在甘州备查时朱乐君却被查货的经历看中,将她留下来送与赵达显以慰寂寥。
朱乐君原本心如死灰,以为自己必定客死于关外,谁知峰回路转居然成了甘肃总兵的枕边人!
她心中的火种再度燃起。
这一路上遭遇的各种凌辱、对程曦的刻骨仇恨以及对奢靡生活的急切向往,这一切都让她将赵达显这个年过半百的武将当作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攀住。
朱乐君使出浑身解数缠绵讨好赵达显。
赵达显原先身边也有几个服侍的,却都是手下将领送来的本地姑娘,皮糙骨大,又不通风情,如何能与朱乐君这样官家出身的小姐相比?
赵达显对朱乐君的伺候很满意,对于她提出的那些无伤大雅的要求也都统统应允。
故而甘州的那些将领夫人们虽心中极瞧不上朱乐君,面上却不得不让着避着,深怕得罪了她,吹个枕头风便会妨碍自家爷们的仕途。
这一年来朱乐君每日想的便是日后跟着赵达显回京,必要狠狠报复程曦一泄心头之恨。
然而远在千里外的程曦居然自己撞了上来,这不是老天爷的安排又是什么?
她岂能错过此如此良机!
朱乐君眸中恨意翻滚,脑子飞快地思量着。
赵达显虽纵容自己,却从不给她正头夫人的场面。若要朝程曦下手,必然还是只能通过赵达显才行。
朱乐君转身进屋,自彩宝妆匣中取出一个八角小锦盒,锦盒里装着些白色的细细粉末。
她用指甲挑了一些小粉末洒在帕子上,又将帕子拿出去交给外头的丫鬟:
“你去前头候着,待外院宴席散去后见将军回来,便将这帕子拿去给将军。”
那丫鬟自然知道朱乐君的意思,忙将那方香喷喷的丝帕收进怀中,匆匆朝前头去了。
是晚酒过三巡,赵达显将程钦送回客院后,便回到后院。
候在院门处快要冻僵的丫鬟见了,忙自怀中掏出帕子凑上前去交给赵达显,道:
“将军,朱姨娘这几日不曾见着您,今日又等了您一晚上,她这几晚都冷的睡不着。”
冷的睡不着,是朱乐君常用的说辞。
赵达显今日喝得有些多,脑袋沉沉,原本只想回自己屋里去睡觉。
可是朱乐君那块帕子入怀,幽香萦鼻,正是平日里与她欢好时常闻到的气味。赵达显忽然便觉得心下躁动,喝下去的酒仿佛在身体里烧起来。
他抬脚便去了朱乐君的院子。
屋里炭盆烧得暖洋洋的,赵达显进去时朱乐君正歪在床上想心事。
她穿了一件贴身的小袄,衣襟领子微微松开,细白的脖子上隐约可见一根细细的大红色肚兜带子。
她见到赵达显,便似嗔似喜地挑着眼看他,娇声道:
“将军,您总算还记得来我这儿!”
赵达显让她这一眼瞟得更觉燥热,叫丫鬟脱去斗篷后便几步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撩了裙摆摸上细滑双股,一边凑去她颈边笑道:
“小骚蹄子,我不过几日不来,倒叫你睡不着觉了!”
扑鼻而来的酒气几乎让朱乐君作呕,她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继而伸出两截嫩藕似的胳膊搂上赵达显脖子,娇声道:
“您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怕冷,偏还忍心丢了我独自一人好几日!”
赵达显娇声软语在耳,又闻满怀幽香,哪里还忍得住。
他一把将朱乐君抱起丢到床里头,连袍服都不及全部脱去,便几下将她身上衣物拉扯干净办起事来。
朱乐君极尽娇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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