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重温（二更）(1/2)

赵尚之似乎已经觉察到花如练脸上的表情了，他说：“对不起。”

花如练还是不甘心：“你果真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赵尚之不吭声。

花如练说：“我昨天查了一下关于失忆的资料，据说，记得越是深刻，就越难忘记。”

“或者你可以说说，我们都经历过什么难忘的事情。”

花如练：“对我来说，每一件都是难忘的，只要是和你一起经历的。”

花如练起身，面向窗外，似乎陷入回忆，整个人都已经发呆了。

人美的话，发呆也会有巨大吸引力的。赵尚之看花如练也看得发呆。

有道是，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赵尚之不自觉被吸引住，他走到花如练身后，嗅到她身上体香还有发香，淡淡的，宜人的，清雅的，面前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如果对一个人身上一样特性有好感，那已经很受吸引了，现在是对她身上所有特质都有好感，那么一定是致命的吸引，赵尚之没有克制住自己，想要伸手抱住花如练。

花如练意识到他想抱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闪过身躲开了他。

为此，她自己也深感意外。

赵尚之也很意外，他问：“我们以前不是情侣吗？应该是亲密无间才是啊，为什么……”

花如练转过身来，面向他说：“尚哥……”

立马，她一想起祝雪融也这样喊他“尚哥”，旋即改了口，说：“师傅，我认为，感情都是依托在记忆之上的，你都不记得我了，怎么还可以和我亲密无间？那意思是不是，你随便在街上逮住一个人，都可以和她密无间？”

赵尚之虽然记忆受损了，但是他说甜言蜜语的功力一点都没有减退，他说：“我相信找完九百条街，都找不到一个像你这样的。还有，吸引即是吸引，和记忆没有很大关系。”

他这样说，花如练并没有很开心，她觉得这个事态之下，赵尚之这样做其实是不妥的，她问：“在你的记忆里，不是祝雪融才是你的爱人吗？你现在转过身来对着别的女人说人家吸引你了？”

赵尚之的回答避重就轻：“你不是说你才是我女友吗？”

他说完，想去牵起花如练的手。

花如练还是闪躲开了，她说：“等你搞清楚情况了，我们再来亲密无间吧，你不能像现在这样，记忆里祝雪融才是你女友，但背地里又想和我亲密无间。”

赵尚之吃了闭门羹，将双手插到裤兜上，说：“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和我说我们的过往？”

花如练忽而盯着赵尚之的眼睛，她顿了一下，说：“你是不是现在对我很陌生？很奇怪，我也感觉到你很陌生。”

赵尚之听了，笑了笑，说：“不，我不觉得你陌生，虽然在我的记忆里搜索不到关于你的任何，但是我看你就觉得很熟悉。”

“觉得那么熟悉，却就忘了？”

“你介意我忘了你。”

花如练反问：“假如现在是你的爱人忘了你，你介意不？”

“那只是意外，没有人想的。”

“是不是意外是一回事，介不介怀是一回事。”

“好了，你今天过来，不就是想来和我重温以前的吗？”赵尚之不和她争论什么了，他再次提醒她。

但花如练已经没有了心情。她说：“改天吧。”

她本想结束了谈话的，可很快就想起还有一个问题亟需解决，她问：“你是不是打算又做回猎手了？”

“是的。”

“但你当初，一直就想退出这一行的，现在是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的？”

“我实在想不到，退出了这行，我还可以做什么了。”

“你现在的财力，不忧柴不忧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总需要找些消遣。”

花如练警觉起来：“？消遣？你当这份工作是消遣？”

“每个人都需要找到自己的价值体现点。”赵尚之说。

他不解释还好，越是解释，便是越描越黑。

花如练说：“师傅，可以听我一句劝吗？”

“你说。”

“你现在做这样的决定，纵然我很惊讶，但是我也觉得也许是合情合理的，毕竟你丧失了后面十几年的记忆，这些记忆会影响你的心境和判断。但是你要尊重你后面十几年的经历，后面的你那么不想当猎手一定是有原因的，在这段记忆没有找回来之前，我认为你都不是完整的你，一个不完整的你，是不能这么仓促去做一个违背完整的你的意愿的。”花如练语气开始激动起来。

赵尚之看着花如练说：“好，容我再考虑考虑。”

花如练已经红了眼眶，她说：“师傅，你快点好起来。你不记得我没有关系，千万不要连你自己也忘了，千万不要连你自己也丢了。”

花如练说完，叹了一口气，说：“我先走了。”

她走到门边，还是不放心，转过身来，说：“你当初真的是费尽心思才能从清风爬出来的，不要再跳回去。好不好？”

她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赵尚之的眼光还一直锁着自己来看。

有那么一刹那，她真的有种错觉，以为他记起自己了，因为以前的赵尚之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的。

花如练出门后，心情更为不好。

她忽然很想喝几杯，但是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能叫谁来陪，能去哪里喝。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又或者几乎是受着潜意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