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孤注一掷(1/2)
但,他也真是对许铃芯真心真爱,竟是万花丛过,也要片叶不沾身,非但不娶妾纳侧,连在外面另立它院豢养金丝雀也没有一只。左不过,心痒难解之时,称留宿宫,借机去寻个烟花之地逛逛,也便是他最大的乐子了。
本心不系他,许铃芯甚少理会这些子无用之事,更何况,连日来心头憋闷得紧,不知是暑还是怎的,着人叫了宫御医来请个平安脉,竟才知晓已有二月的身孕了。
得知妻子有孕,李隽当真是喜不自胜的,莫说复去烟花之地,连真的要当班都要偷偷溜回府来陪伴娇妻。
尽管如此,无奈许铃芯的身体实在孱弱,孕胃口又甚是虚弱,妊娠反应严重,亏得有杏林圣手加以安胎,才得以保胎儿周全。
得知此事,李隽一而再三的追问大夫,方得知她的病症乃相思成疾,无论如何用药,只要相思不除都无济于事。
闻言李隽便勃然大怒,对前尘旧事他本十分介怀,如果听得这“相思”二字,更是火冒三丈。
复见许铃芯,心底压抑之事便一触而,好生的一顿阴阳怪气,直骂得她低头不得,都不消得心头恶怨。
本病外加孕期不稳,这一顿莫名其妙的骂,直叫许铃芯委屈异常,午间饭后便觉身体不适,当大夫赶到时,那腹胎儿早已回天乏术。
这一下她在这李府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了,本多年无所出,好不容易一朝有孕,却不想四月有余便小产而终。小产本伤身,这一下更是让她直接便缠绵了病榻。
卧病期间,李隽再不复那从前般温柔体贴,甚至夜夜不归,无论家老母如何劝阻也是不听的。
无奈,其又是李家独子,香火一事尤为重要,原是许铃芯有孕,指望着她诞下儿子来,如今这事已成如此,便更是没了盼头。李母只盼儿子能早日想通,娶个几妾纳个几侧,好教他李家不要在这一代生生断了香火。
如此一来,许铃芯的日子便难过了,丈夫不理,婆婆不待见,便连家奴院工下人丫鬟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动不动便含酸拈醋的挤兑几句。
毕竟,这些趋炎附势的人,还真真儿是应了孔子的那句被误传了多年的老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
女子并非指一般女子,而是指丫鬟,小人也不是真正意义的小人,而是奴才!
虽说处境每况愈下,但好在许铃芯的心思本也不是放在那李隽身的,故而,再多的冷眼欺负,对于她来说根本也不重要。
平日里只要身体允许,她便慢慢踱步到院落最深处,那里有一棵参天大树,树下是一片她亲手打理的花坛,里面种着那种秘密漂亮又血艳欲滴的如手掌向阳般的花朵,曾经她父亲最爱的花。
坐在花坛边,她可以待一个下午,或者几大个时辰,闭着眼睛闻着花香,回忆着儿时与尚华的一点点滴滴,那些美好如画的日子,哪里能被遗忘呢?
日子如流水一般,平缓又不做停息的过着,大唐仍旧鼎盛,长安仍然繁荣似锦。
俗话说得好“十年风水轮流转”,想当年长孙一家死走流放,如今不知为何,竟又轮到了一家张姓大官身,但,那李家一向与这张家交好,想必会多少受些牵连。
可恨那李隽,闻听此事,便竟是闻风丧了胆,连夜里携部与小妾仓皇出逃,连给家里通个气儿都没有。无奈,李家老母身在府,却是不曾想过,这有朝的一日里,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居然可以抛下自己,和一大家的人在惶惶度日,而自己逃了去。
家奴院工,下人丫鬟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风声,一时也陷入了混乱。
纷纷的结伴,偷梁换柱的逃出升了天去,夹带私逃的偷摸遁了去,府的古董字画也被弄走了不少,一时间,李府出现了作鸟兽散的情形。
本应也连坐重判的李家,却因为唐高宗惦念自己庶女许铃芯的缘故,而是只是提及,却并未真正严重处治。
尽管如此,李府也再不得从前风光了。
家只剩李母及许铃芯苦苦的撑着,还好府地窖有些余粮金银,好教她们勉强度日,然,这只不过是拖着,并非长久之计。
时过三月有余,长安事已然平息,却仍不见那李隽回府。
李母因思子心切,又痛心其对自己不孝,再加之前的事连惊受吓,竟一病不起,没拖几日,便撒手人寰魂归西天了!
葬了婆婆之后,许铃芯本以为日子会以前好过一些,却不想在回程的途,竟被歹人劫了,塞入马车连夜奔波卖到了陌生的地方,与一般少女一起习琴练舞。
这一日,尚华又闲来无趣,正好其兄尚格着人请了一队新的歌姬美人来表演,便应邀赴了宴去。
席间,推杯换盏,把酒当歌,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的,好不热闹!
进行到之时,几个班主模样的人,带着一支穿着亮丽的歌姬舞者进入了殿。那些美人儿全都红纱遮面,面对着琉球王尚格款款下拜,之后,便随着乐声响起,展喉的开始美妙歌唱,起舞的开翩跹旋转。
无心欢娱的尚华,只是低头闷闷的喝着自己的酒,吃着那盘的鱼肉,不经意间抬眼一瞥,眼神竟忽然定格在其一个舞姬的脸,虽说隔着一层薄纱,却仍叫他杯盏都脱了手!
因为,那正面无表情,随歌起舞,薄纱掩面的舞姬,可不正是他日里思夜里想了,多年数载的许铃芯么!
心爱的人儿竟站在面前,他哪里还顾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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