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2)
今天的苌菁仙君似乎异常的安静,换作平时他是绝不会放过这个调侃张临凡的机会的,可是,这会儿他却只是自顾自的喝着小酒,一双充满迷魅的眼睛里,透着一丝丝奇异又狡黠的光。
“人跟人的本就有着差异,想法自是大不相同的,琳儿错怪他,也实属正常!”
难得的他竟然还帮着张临凡说话,还说得这么有诚意。
对他点了点头,我浅浅的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调整了一下坐姿之后,重新整理思绪,好把故事继续下去。
......
念尘随那夏笑离开的时候,曾经回眸望过我一眼,那一眼总是让我很难忘的。那种错综复杂的眼神,似乎隐着些许谢意,又似乎隐着些许调笑,但,无论那是什么,都是没有恶意的。
于我来说,她不藏恶意,却不代表对旁的人,她也都是不包藏祸心的,我不敢保证,这领了她去,夏笑还有没有小命儿活到终老了。
约莫过了半月有余,一大早的琳儿说要上山摘些新鲜果子,说是想喝果酒,又嫌弃市场的果子不新鲜种类少,非要去什么这个山那个山的摘些听也没听过的果子。
罢了,由她去好了,左不过是这半日需要自己打理店子,也落个耳根清闲。只不过,听惯了她平时叨叨咕咕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时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倚在榻上随手翻着账簿喝着小酒,现最近几个月来,生意还算不错,库存似乎都有些紧张了,赶明儿得走一趟琴匠处,收些好的琴来。
正思量着这些子事儿,门槛上挂着的风铃突然狂响了一起来,出了有些刺耳和凌乱的声音。
“你个死丫头,回来就回来,怎么还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儿啊!”
抬起手来,随手把桌上的栗子捞起一个,我用力的甩向了夺门而入的琳儿,脸上带着些愠色。
这回的她可是学精明得很,一抬手接住了那个栗子,扔进嘴里轻轻一咬,便轻松的舔出了里面的果肉。
“公主,公主,不得了了!”
把栗子吞进了肚子里,她仍旧是风风火火的几乎可以用窜来形容,就到了我身边,一双眼睛全是惊讶,还有一些不安。
“什么就不好了!”
放下手中的账本,我自她手中的提篮里捞过一个灯芯果,放在嘴边轻轻的一咬,立马甜酸汁水充盈了口中,这味道还真是异常的顺口。
“我听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槛上再次响起的风铃声打断了,一股灵力清新的风飘了进来,跟着便是一人款款美人轻盈的落坐到了我对面。
“娘娘,我回来了!”
原是念尘回来了!
点了点头,我斟了一杯酒与她,又取了几颗果子放到了她跟前。
“那夏笑,可死了么?”
摇了摇头,念尘拿起了面前的酒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眼神疑惑的盯着我,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本是未真正成体的妖,所以,这酒只能闻闻而喝不得,人世间的食物她也只是可以看看,而吃不得,想来也是痛苦的。
掐了一团灵力注入了她面前的食物中,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心里寻思着:如此明艳美丽的可人儿,任谁也猜不出她是竟是一只专夺生人魂的妖罢!
“你且与我讲讲,缘何要挑上那夏笑如何?”
小心翼翼的捏起一个覆盆子试探性的放进了嘴里,慢慢的嚼了起来,许久之后,一张苍白且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意。就是这般的美,莫要说是男人,纵是我这个女人看了,都要心动不已的。
吃完果子,又喝了一小口酒之后,她终于抬起了眼睛望着我,脸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说话的时候嘴角也不带一丝扬动,就好像那话不是从口中说出的,而是从四面八方直直传进心里的一般。
......
夏笑本是一个教琴的先生,长得一表人才fēng_liú倜傥,琴教得好,人缘也是极佳的,很受学生及身边人的爱戴,同时,也极受各方美女追捧。
好多王孙家的公主或者达官显贵家的女儿,都借着拜访名师学琴为由,前来混课上,花着大把的银子,却学着永远也学不会的曲子。
然,这些女子再如何用心也是枉然的,因着这夏笑已是订了亲的,而将要与他成亲的对象,便是这京城中最著名也最爱当今乾隆爷宠爱的大琴师舒望之独女,也是非常出名的女琴师——舒怀!
外人皆道此门婚事,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佳偶,人人都艳羡称赞。
那舒怀从小到大就被冠上了天才之名,五岁便可弄琴成曲,八岁便习得百家大成,十岁面圣演奏竟是当场即兴挥,一代名曲《圣颜悦》也正是那时诞生,而也正是那一曲,教她成了皇上心中的小红人,让本就深得皇室喜爱的舒家更是平步青云。
自那之后,她就如公主小姐一般,被家人及其琴迷捧在手掌心儿之中,过着恃宠而娇的滋润生活。
许是成名太早的缘故,渐渐的原本懂事乖巧的小姑娘心理上也生了变化!
她终日里都把自己想像成公主格格,对于下人也不胜从前那般的好了,出入之时,总是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傲慢,脸上也常常挂着藐视众生的神态。
这种情况每况愈烈,最后竟是养成了她霸道的性格,若是她舒怀瞧上眼儿的,不管是东西、物件还是人,都必须要得到手,不管用什么手段。
而这样的人物,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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