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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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秦皇神情晦涩的盯着秦澈，语气不善的说道“澈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被杂碎的茶杯碎片划到了手背，一道血痕留了下来，一丝丝鲜红的血争先恐后的从划痕中流出，将书本都染上了色。

但秦澈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还是勾着那一抹嘲讽的弧度，道“父皇，孩儿若有得罪，还请父皇谅解。”

明明是这样求饶的一句话，但是秦澈的语气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秦皇的耐心全盘告捷，属于帝王的霸气完全展现，他冷下脸，直接就伸手了，那伸手的目标，赫然就是秦澈脸上的面具。

就在秦皇的手要碰上冰冷的面具时，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响起，地面都震了一下，秦澈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椅子翻到，书本话落，而秦澈则是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巨大的疼痛令他发出了一声闷哼声，被面具遮盖下的脸是痛苦的神色。

秦皇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秦澈摔倒在地上，张嘴艰难的说着“你”

秦澈没有动，而是扬起头，冷笑，道“父皇，你是要孩儿死吗”

秦皇狠狠地揪了心，他看着秦澈的目光复杂极了，那是一种糅合了疼宠，悔恨，怀念，以及一缕隐晦得要看不见的痴缠，那样的眼神，承受不起。

秦澈忍住了从胃里翻涌而上的恶心，唇角的冷笑加深了，那一种阴暗的负面情绪冉冉升起，像是要将他所有的思绪都给侵占了。

“澈儿，你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

“澈儿”

“父皇，请吧。”

这一句话，明显的逐客。

若是放在别的人身上，恐怕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但秦皇却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道“澈儿，你身体不好，早些歇息吧，朕还会再来的，至于皇后那边你不必担心，朕会保住你。”

秦澈仍旧是沉默。

秦皇也不指望会有什么应，只是有些不舍得看了一眼他的面具，终于叹口气，离开了。

当疾风和韵桃看见秦皇终于走出来后总算松了口气，而常公公防着他们的手也放下来了，上前恭恭敬敬的说道“皇上可要宫了”

秦皇嗯了一声，随后视线落在了疾风和韵桃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好好照顾皇儿。”

两人连忙跪下来应道“是，皇上”

终，秦皇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下慢慢离开了。

当看见人影彻底没了的时候，韵桃啪的一下跌坐在地上了，双腿还有些打哆嗦了，喃喃自语着“皇上怎么来这里了，为什么会来”

疾风顾不得去扶起韵桃，他一个闪身就冲进了房里，就看见了王爷整个人都摔在地上，好不狼狈，当下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将王爷给扶起来了。

秦澈低着头，任由疾风将他扶起，只是由始至终，他攥着的手，没有松开。

“王爷，您没事吧”

“出去。”

沙哑的声音开口。

疾风脸色一变，道“王爷，您”

秦澈猛地抬起头来，那双发红的眼睛盯着疾风，像是深渊的恶鬼一般，疾风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这一刻的王爷，陌生的可怕。

“我说，出去。”

“是。”

终，疾风还是退下了。

房里空无一人后，安静了下来，只留下秦澈重重的喘气声，剧烈而又急促。

他一手捂住 了面具，一边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声癫狂，一边笑，一边咳。

下一刻，他的手甩出，一道银色的弧度话落，随后砸在地上，弹了起来，后静静的躺在角落里，那是一个银色的，没有任何花纹的面具。

秦澈一手捂着脸，笑声慢慢的停了下来，手话落，挡住了唇，一阵猛烈的咳嗽，殷红的血就这么顺着指缝里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到了衣衫上，晕染成红圈。

慢慢的，他的嘴巴里像是吐出了什么字。

一遍又一遍，像是在重复着什么一般。

仔细听去，那是一个熟悉的字眼

“脏”

“真脏”

“坏掉了，就好了。”

“呵。”

半响，秦澈慢慢的直起腰来，他的发丝话落了，那一条白色的绸带轻飘飘的掉落在他的手上，被手背上的血迹给染红了，一半白一般红，而白色的那一头，隐隐的，似乎还有一个小字绣着。

那是

韩菲。

咻地，他原本癫狂的脸色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的眼睛静静的看着那一根绸带。

脑海里，那一张笑得满嘴大白牙的，傻乎乎的脸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蹦出来。

“王爷，您不要死”

“王爷，我一定会救你的”

“王爷，我，我只是不想你有事啊”

“王爷，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爷”

秦澈伸手抓住了那根绸带，很紧很紧，紧得像是要将它塞进血肉里。

宛如抓着这根绸带的主人一般。

那个强硬闯进来他肮脏世界中的女人，还带来了他尚能喘息的轻松。

原本全是黑暗情绪的心底，终于一的消散，极度的厌世感也被驱离了。

为什么

为什么只要单单想到了她的笑脸，他就会平静下来。

慢慢的，秦澈闭上了眼，乌黑的发丝倾泻，将他的脸都挡住了，只有那微微泄漏出来的皮肤可以看出，那几乎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白得病态，白得虚幻。

轻轻的呢喃声代替了原本癫狂的笑声，在房内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