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八章 有风有雨,战战战! 10(1/3)
风涌,火烧,杀声冲天。
浓重的血腥味在整个营地里蔓延。
推倒、倾斜的木栅上挂在人、马的尸体;湿润的帐篷布上血水如花绽放、化开,在火光中闪烁着妖异的光泽;兵器或是散落在地,或是插在人、马的身上;偶有重伤、失去了一些部位的人、马倒在地上抽搐"shenyin"……当然这些画面也并非保持着一成不变,在活人的交锋之中,画面里的景物总会被沾上更多的血与泥水,也有人马从半死不活中解脱出来——被踩死、捅死,或是不幸被按上几枚箭矢、弩箭,流血而死。
偶尔火盆被打翻,将湿润的地面、旁边的人或畜生、帐篷内的物品烘烤干,乃至烤焦,也有零星的火很幸运的滋长,带着狰狞的“滋滋”声,朝着周边蔓延起来……
营地混乱,骑兵、步兵来来往往,兵器交错,纷飞的浓烟中,有一道人影从其中倒退着出来,随后有人追上来,“嘭!嘭!啪!”的三声重响后,长矛折断,血水飙射,那当先穿过烟雾的人痛叫之后倒在地上被一刀钉死。
张曼成拔出刀、挥着手径直往前跑出浓烟,眼前一闪,他手刚一抖,一柄长柄铁锤从来人一侧带着风啸砸在来人的脑袋上,血水模糊了视野,来人横飞出去倒地滚了几圈一动不动,擦脸的过程中,眼前显露出徐和满是血水的脸,“老子已经打不动了,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啊。他娘的,还真听田曼则的话,弄成这种局……”
“看人啊白痴!”
嘶哑急促的喊声中,张曼成一把拉过徐和,直接将刀扔了出去,那刀插在偷袭的乌桓人的手臂上滑了出去,乌桓人吃痛长矛不稳之间,徐和咬牙将铁锤砸了出去,将长矛砸飞之后,张曼成已经捡起一根长矛将那身形不稳的乌桓人捅穿在地。
“张曼成!老子……咳咳,不行了!换人!换人!”
徐和杵着铁锤,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张曼成眼观八方,神色凌厉地拉着徐和朝着偏僻角落奔跑,嗓音却很沙哑,“这就喊我名字了?少他娘的废话!哪里还有人给你换,司马俱那边……”
话语中,张曼成提矛扎死一名冲上来的乌桓骑兵,身体被冲力带着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一把刀刃上,好在刀刃横躺,只是划破了裤子在肉上划了一条口子。
血水染得本来就有血斑的麻布裤子殷红一片,他有些吃力地站起来,牵扯到手臂、后背上的伤口,痛得眉头紧皱,“司马俱的人之前早就被冲散了,我都找不到他,也不知道死没死呢。没看……我你娘,把铁锤扔了啊!老子迟早被你害死!走!冲过去!”
四周近十名骑兵冲过来,远远近近,他拍掉徐和拿铁锤的手,拉着徐和踉踉跄跄地在倒下的帐篷上奔跑、跳跃,有十多个人或是骑兵或是步卒,持着武器木盾过来救援,大喊着什么,他也没工夫顾及,在杀掉几名拦路的乌桓步卒后,视野中,远处一个不断晃动的旌旗在火光下极其明显,旌旗四周围着不少自己人、还有零零散散的人正在朝着那边汇合,此时那圈子粗略估计有一百多人围集,正在防御着几十名乌桓骑兵的冲锋,但不时被冲得七零八落,全靠赶过来的人救援,才没有被冲进去砍倒旌旗。
他带着徐和冲了过去,路上不时遇到敌人,当然也有自己人,一路跑一路战,偶尔跌倒、被砍,伤上加伤,好在昔日功夫没有白练,都不是致命伤,没什么性命之忧,过程中抢过了一匹无主的马,随后与徐和上马共乘,待得冲到那个包围圈附近的时候,那些乌桓骑兵已经被杀得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只是看上去倒地的袍泽更多,而后徐和大喊,方阵的人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看到了,便也开了一个口子,将两人一马放行进去。
但两人一马才进了包围圈,更多的乌桓骑兵涌了过来,张曼成停马还想大吼指挥,但他的嗓子真的近乎失声了,这时太吵,他自知大叫大喊也起不了作用,索性半推半就地被徐和推着拍马进了中心。
也是进入其中,才发现正中的位置点了个巨大的篝火,有不少妇孺老人待在一侧,还有不少伤员正在被治疗,是氏则猫着身子抱着那根旌旗,那旌旗本就插在一个石磨的孔上,孔太大,旗杆倒是没有固定住,是氏在周围的响动中惊慌失措地闭着眼绕着石磨跑,大概是之前扛旗手被射倒的场面被她看到过,此时俨如是在躲避可能到来的箭矢,动作看着笨拙,驴骡一般,却是稳着大旗不撒手,虽说被大旗带着转圈,也让大旗不断摇晃,醒目无比。
张曼成跳下马走过去,还听到这悍妇嘴里碎碎念:“张曼成,我你娘,你可不能死啊,老娘真的想和你白头到老啊,真的真的……老天爷,你要是……”
“那就不要提‘死’字。”到得这里,便是还有危险,好歹算是有了暂息的机会,张曼成扶着石磨侧躺在地,是氏一睁眼,发现他整个人浑身是血,还有不少地方可以明显辨认出伤口冒着血,倒是没有如同一侧其他人一般吓一跳,反而心疼地几乎要哭出来了,当即叫一名老人来摇旌旗,让那老人小心躲避箭矢标枪之类的,自己则自石磨架子底下抽出一个药箱,给张曼成处理起伤口来。
“你看,都叫你婆娘跟着她多学学了,这样就能带在身边了。还是有用的吧?战场急救……跟张机他婆娘学的,厉不厉害?嘿,这婆娘也就此时有点女人味了。”
张曼成朝着一侧坐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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