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和优雅 在妙乐声中翩翩起舞(3/3)

“好了，好了，白仙儿你是天下四大花魁之一，身份背景显赫。但你总要给我们点面子，不做那锦上添花之事，也不能吃里扒外不是吗？”朱廷道。

“天下人的世界，天下人做主。何来吃里扒外之说？莫不是天下四分五裂，各为其主？”白仙儿道。

张豪软了下来，道：“仙妹，我们今天来，是想让你给我们唱上一段，好轻松愉快些，你就消消气好了。”

“我今儿没心情了，对了，燕公子才艺俱佳，远胜于我。你们何不请他给你们演唱一段？”白仙儿笑道。

“我们今儿就是来找他的！”龙潜道。

燕云还是头朝向窗外，这时那菜市口已然聚满了人。

“燕少侠，你等此次东来，所为何事？”　朱廷道。

燕云头都不回道：“游山玩水，纵观天下。”

朱廷旁边立刻有人大声道：“大胆！我们大人向你问下，你胆大包天，毫无敬意！”

“我看这窗外如何聚集这么多人，嬉闹异常，所为何事？”燕云漫不经心道。

馆中一人道：“我们龙大人和朱大人下令处决一些十恶不赦之人，屠夫们即将施行斩首、挖眼、凌迟之刑罚，让那些贱民知道，违抗大人命令之人的下场，以儆效尤。”

“我道为何这多人为何如此狂欢？原来观看杀人是如此的兴奋与激动，杀人都能杀出了艺术的感觉来了，真是可悲可叹。”燕云摇了摇头道：“如果你们也是如此被杀，那些民众会是拍手称快，摆宴三天呢，还是奔走相告，游街庆祝呢？生与死对人来说，难道不是一样的公平吗？”

“大胆叛逆，口出狂言！”一人大叫：“给我拿下，押解刑台！”

“筝！”一声清脆的响声，燕云充满功力的手指在古筝上拨弹了一下，顿时，整个戏馆震动了一下，回声在戏馆中激荡，众人的意志如同水波纹板起起伏伏。刀剑哗啦哗啦的从很多人手中掉落。

燕云开始正式弹奏‘盘龙腾飞—生死笑’，他一边弹，一边吟唱：“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生死死轮回中。砍头斧、凌迟刀，杀人只为权。人心灭，暴虐起。盘龙腾飞去，掉头平人间。孤儿寡母无依靠，权贵如同浮云间…。”整个戏馆如同一个巨大的喇叭，声音扩散到整个盘龙郡。

所有的人都产生出悲切的共鸣，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是张豪身后的一些如同僵尸般之人，开始挥动兵器，在戏馆内大肆屠杀。

张豪也渐渐开始迷糊，但一见血腥，顿时清醒了大半，大叫：“不好！”连忙出手制止，奈何人数众多，张豪武功虽高，奈何功力受制，激战下来，也是浑身是血，那龙潜和朱廷更是惨不忍睹，身上没见几处完整，所幸性命是保全了下来。

那菜市口的刑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死伤了一大波人。那行刑的屠夫们，更是被一些围观之人咬的只剩下骨头。

过了好一阵，众人才从迷幻中清醒过来。

“燕哥哥，我们这是怎么了？”

“你们真切梦见到你们内心中黑暗的一面了。”燕云微微一笑道。“而我只是触发了你们的内心的开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