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男女不平等的异常解释(1/3)
依照固有的经验来看,当一个人,特别是女人,说没事的时候,九层不真的没事,但是如果这个女人是一向为书友答疑解惑,辨析各种感情难题的伊水安,事实可能会有所不同,所以当柳敬亭看到伊水安发过来的这个五个字时,直觉上判断,对方的确能从容不迫地处理好相关负面情绪,是真的“没事”。
柳敬亭有这种认知,除了因为在桂林和伊水安有过一次短暂的相处,以及看过她为数不多的几次采访之外,主要还是依据伊水安的文字。
从出道至今,伊水安笔下的人物形象基本都是游离在都市边缘的个体,或多或少地和这个世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作者不遗余力在做的事情则是,对这些人物的内心意绪进行深入的挖掘。
“有评论者认为,我的人物和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疏离感,觉得我的侧重对象太过偏拗,更是揪住某些细枝末节的个人写作癖好不放,对此,我还是觉得非常遗憾。”
这是在某次采访中,伊水安对评论者一次回应,同时也对自己的写作意图进行了阐述。
“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是,透过对角se心里的探索,进而把握到人们在行为中所呈现出来的情绪和心态,找到潜藏在人心底最深处那股本质的力量,最终抵达某个哲学核心,这个过程才算走完。”
进行创作时的作者和作者这个个体,其实并不是一样的人,好比曹雪芹是一个清高孤洁的落魄贵族,但是《红楼梦》的叙述者却是一个看透宿命、落落寡合于时代的痛苦灵魂。
伊水安也是如此,在长期的创作生涯中,她确定了一套自己的认知哲学,“而文字,则是分开承载观点的工具。”
所以,伊水安又是年轻作者中,少有的几个能将i常个xing和写作进行统一的人,她说:“我不擅长太复杂的人际来往,也不想去在意那些是非,倘若无写作,我永远无法做到俗世概念中的成功。”
俗世概念中的成功自然就是,名和利。
同样名利双收的其他两个年轻代表,韩朔文字犀利,锋芒毕露,但是本人却谦和有礼,待人诚恳;薛慕亮的文字一味矫饰温情,无病呻吟,他本人则异常jing明泼辣,重务实,知人心,擅权谋。
柳敬亭不好就这个问题,做太深入的探究,安慰的话也无从说起,回复伊水安道:“那草原见咯。”
这话说的随意,但是本质上却颇有种伊水安笔下的暧昧情调,类似“那男人搁下话头,留了一句草原再会。”
当然,对于柳敬亭来说,对这种基调完全没有感触,一则伊水安的年龄比他心里年龄还要大上几岁,一则,面对这样一个整i思索着怎么将人类情绪哲学化,哲学核心文字化的女子,柳敬亭的选择是,不妨一谈,敬而远之。
……
苏南红母亲徐卓君的手术非常顺利,刚从麻药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孙信阳叫到床边,询问手术费的问题。
因为苏孙两家是故交,彼此都知根知底,她从来不知道孙家何时有过这么富有的亲戚。
“实话告诉阿姨,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徐卓君的语气仍旧虚弱,但是反而增加了问话的力量。
三天前苏旭就在追问这个问题,但两个孩子守口如瓶,只说“不用担心”,此时,徐卓君再提到这个问题,孙信阳和苏南红本能地认为,不能让手术之后的阿姨和妈妈产生激动情绪,于是两人决定趁苏旭出去买饭的时候,说出实情。
孙信阳犹豫了一下,道:“是一个好朋友借我的,不过阿姨,你不用担心,这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不是高利贷,更不是用任何非法手段获得,重要的是阿姨您能顺利完成手术,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和南红就好了。”
“交给你们两?你们两怎么还钱?”
“我朋友把还钱期限订为三十年,到时候我跟南红都已经参加了工作,没问题的。”
“三十年?”徐卓君皱了皱眉,“不是高利贷,那利息是多少?”
孙信阳摇摇头,道:“没有利息,阿姨,你要相信我,我跟那朋友关系特别铁,叔叔跟我爸爸那种,您说我爸遇到困难,叔叔能不管吗?”
孙信阳这话自然是有些夸大,他跟柳敬亭认识不超过三个月,因为最近一直在关注未来岳母的病情,也没有特别去观察几个室友的脾气,只知道柳敬亭是个喜欢说笑,颇有些才气的风趣男生,今次,对方仗义相助,甫一出手就如此不凡,才知道那个平i里笑眯眯的男生,竟深藏不露到这等地步。
不过这话对徐卓局来说倒非常有说服力,苏旭和孙信阳的父亲孙波是小学同学,两人相交几十年,简直比亲兄弟还亲,苏旭之前筹的十几万块手术费,孙家就帮了三四万,可谓倾囊相助,开学第一天,柳敬亭听到孙氏父子在寝室的对话,就是关于苏家借钱的事情。
“妈,你别担心了,这事情就交给我和信阳吧,有这样一个责任在身上,我们肯定会更加努力学习,更懂得担当,这对我们的成长也是有好处的呀,你不总这样教育我吗?”
徐卓君是小学教师,这样的做人道理,不知一天要讲多少遍,此时听女儿这么说,心中既安慰又心疼,轻轻说:“只是你们还小,这担子又太重,等我身体好了,这钱还是由我跟你爸爸还吧,对了,信阳,能不能安排让我和你叔见一下你那朋友,要当面表示感谢。”
孙信阳点点头,道:“我看这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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