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柒章 狂人之梦 9（上）(2/3)

“般若！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不等通报便直接进入天皇大人的地方，连一点规矩都不懂了么？”菲尼克斯怒道。

“不就是让紫微知道我们回来了么？”般若看了看健和风雅，“那就给紫微大人打个招呼吧，何必劳烦朱雀神大人呢？”

说话间，三人猛然提升了各自的内力，三股强大的气息充斥在整个七重天之中。这样猛烈的三股气息，紫微是必然能感觉到的了。

“这算是打过招呼了吧？”般若说着便和健与风雅大步走进了殿中。卡诺眉头一皱便打算出手拦截，教训一下他们三个，但菲尼克斯更快一步按住了卡诺本抬起一半的手，对他摇了摇头。于是二人只是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去。

来到了天皇殿的正厅，紫微果然已经端坐于正前方的座位之上等待着他们了。一见般若三人进来，紫微露出了一副难以形容的神情，不知道是兴奋、是愤怒还是担忧。

般若不慌不忙地对紫微行了个礼：“紫微大人，一别三十年，大人看上去还是如此神采奕奕，让在下甚是欣慰。在下这三十年不在天界，未能继续陪大人对弈切磋，不知大人的棋艺这些年来是否有所长进呢？”

般若这句开场白几乎是直指紫微心头的痛处——当初正是般若次次在对弈中故意输给紫微，使得紫微误以为般若棋力不堪，才与他打了一个只要赢了自己就可以带他观看无上心术手卷的赌。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本以为无关痛痒的赌局使般若摸清了手卷的存放地点和戒备等级，因此有的放矢周密安排，盗走了五卷心术手卷。此时般若说起这件事，明明就是故意要紫微的好看。

“般若，你们好大的胆子！”紫微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身来，“私自盗取天界宝物潜逃人界三十年，你可知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大人这话我便不懂了。”般若回答道，“大人口口声声说我们有罪，我倒想请问，自己身为天界的罪人，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们有罪？”

“罪人？你说我是罪人？”紫微问道，“我有什么罪？”

“那大人先说说我们又有什么罪呢？”般若反问道。

“盗取心术手卷难道不是罪吗？”

“大人不要忘了，如果说我们盗取手卷是罪，那么之前带我摸清了安放手卷这样秘密之处的人正是大人自己，大人不一样也是共犯了么？”般若说道，“如果非要以此给我们定罪，大家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吧？倒不如说——我们只是借看而已，这样大人也还好过一点不是么？”

“借看？你们敢说你们没有修炼无上心术？”紫微问道。

般若笑道：“当年无极大人创了这‘十二无上心术’，原本就是希望可以依此神功来提升我们神族的实力，更好地守护天界。身为神族八部去修习神族自己的神功来为天界做事，这也算是罪名？大人如果非要这么讲，岂不是在和天界王无极大人唱反调么？”

“你……”紫微被般若这番话问得倒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辩驳，“总之就算是修习，也该由无极大人准许才行！你们又是得到了谁的允许？”

“这话就没道理了。”般若应道，“无极大人两百年前便离开天界到处游历不知所踪，天界的代管权可是一直在紫微大人你的手里。如果一定非要下令，也该是紫微大人来下令才对。我倒是想请教大人，整个天界上下只有大人自己修习了‘影子心术’，却不允许其他人等学习心术，大人又是安了什么心？大人是希望将来天界如有一天遇到危难，我们全都无力应对呢？还是说为了可以永久凌驾于我们之上？莫非大人有着不可告人的野心？”

紫微指了指般若：“率领八部私自逃到人界又怎么说？”

般若呵呵一笑：“说到这个就更不是什么事情了。无极大人离开天界二百年了，也没人说这是罪过吧？如果我们到了人界是一条罪状，那么玄武神寒星又该怎么论处？紫微大人，你是知道寒星在人界的吧？难道这不算是大人的罪过？”

“我让寒星留在人界，就是为了便于调查你们的行踪！”紫微说道，“这岂是你们那种肮脏的目的相比的？”

般若哼道：“调查我们的行踪么？也包括和人族通婚生子在内？这也是调查的方法之一么？我倒是不知道走了三十年，咱们天界调查的本事都更新到这种程度了呢。”

风雅也笑着走上前来：“紫微大人，这位苍龙神卡诺是人族吧？苍龙神的任命自然是您的意思了，任命人族成为天界苍龙神，这个罪过不小啊。”

“我……”

“啊！对对，大人当然可以说这样做是为了方便追查我们的下落了。”风雅不等紫微解释便又说道，“总之，一个有罪之人来说我们是罪人，我们是不服的。”

般若又接道：“大人说我们私逃出天界，现在我们回来了；大人说我们盗取了无上心术手卷，我们也可以原物奉还。就算真的是罪过，我们都是可以弥补回来的。只是大人所违反的规矩不知道又该怎样弥补呢？”

“你说我也是罪人，所以没资格来定你们的罪是吗？”紫微指着般若说道，“那你们这些同样有罪之人就更没资格来说我是罪人！”

“不就是手卷的问题么。健，把‘龙霸破心术’的手卷拿出来。”说着话，般若也从身上拿出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