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章 胜败之间 31（上）(1/2)

“前辈真是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客套了。”珂箩说道，“我这次费尽了辛苦才得以进入黑牢与前辈见一面，为的就是希望前辈可以将‘不老功’的修炼方法传授于我！”

尼尼亚浑身一震，抬头盯着珂箩的双眼：“你说什么？”

“前辈六年前被关入黑牢的时候，实际年龄已有三十多岁了，到今天的话至少也是四十有余才对吧？可是前辈却仍是一个二十岁的青春样貌的体质，可见传闻中前辈曾与阿特尼斯前皇帝卡诺共同修炼‘不老功’确有其事了。”珂箩轻轻拍了拍牢房的门，“这样单薄的房门，如此众多的空隙，连你我相隔对话都没有任何影响，却可以困住前辈六年无法脱身，想来一定有可以阻止内力的特殊效果。如果前辈愿意成全我，我可以打开牢门还前辈一个自由，这样的条件还算是合理吧？”

尼尼亚却笑了起来：“没想到现今的美迪斯家族族长，原来也是一个贪婪之辈啊！”

“不，前辈，您误会了。”珂箩认真说道，“我向您讨要‘不老功’，并不是为了自己修炼，而是要救人——一个身体残疾的女孩，也是我名义上的妹妹。”

“名义上的妹妹？”尼尼亚不明白珂箩的意思。

“一个与我同一时间出生的同胞，也就没办法刻意确定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不是么？但有一点不会错：她是我的血亲，是我最在乎的人。”珂箩回答道，“我不惜一切的努力，只是为了可以来到黑牢与您见面，请教救人的办法，还希望您看在同族的情分上……”

“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尼尼亚后退了两步坐在床边，“你最好把事情详细对我讲一遍。”

珂箩沉默了一阵，才慢慢说道：“本来这是美迪斯家族的秘密，是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的，但如果我不告诉前辈，前辈恐怕也没办法相信我吧？也罢，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您。”

“那就开始吧，时间我还是有的。”尼尼亚说道。

珂箩点了点头：“我的妹妹名叫迪尔德丽，我一直称呼她迪尔，她也始终叫我的名字珂箩。我们之间从没有姐妹的称谓，因为出生的时候，我和迪尔是一对连体婴——我的左腿和迪尔的右腿是连在一起的，我们是一对畸形的孩子。”

听到珂箩这么说，尼尼亚也稍稍坐直了身体，认真看着对方。

“对于从小就这样成长起来的我们，这样的身体反而成了早已习惯的事情——虽然在日常生活中有着诸多的不便，但是无论什么事情，我们两个都会一起做，无论哪里都一起去，这样的童年仍然是很快乐的。我们的母亲修多罗并没有早早对我们采取什么改变，因为她也知道，虽然现在我们是连体，但却仍然可以互相依靠着生活。如果一旦将我们分离开，必然会有一个变成真正的残疾，再也无法自由活动……但是这样的日子一直到我和迪尔五岁的时候，改变还是到来了……”

那是一个春天，美迪斯家族的宅邸中，五岁的珂箩和迪尔开心地在后院中玩耍着。阁楼上，她们的母亲修多罗族长正在上面看着她们。修多罗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男子和她一起看着两个孩子——他便是弗洛尔家族的族长切罗西亚。

“你……真的考虑好了？”切罗西亚平静地问道。

“嗯，总是要有这么一天的。”修多罗一边回答着，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院中的身影，“她们已经五岁了，身体应该足够可以承受这种改变了。作为未来要继承美迪斯家族族长的人，怎么可能一辈子有一个畸形的身体呢？”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虽然通过手术可以将她们分离开，但是每个人都得到一条好腿是不可能的。想保证其中一个得到正常的身体，另一个人必然就要变成只有一条腿的残疾女孩。”切罗西亚说道，“即使我是这个国家技术最好的手术高手，也不能保证两全其美。无论成全哪一个孩子，另外一个都会变成她的牺牲品。”

“但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修多罗低声说道，“家族的未来才是大事，若是需要有谁为家族付出和牺牲，那也是不得已的，总要有人去做。不过……失去一条腿的那个今后能不能依靠义肢行动呢？”

切罗西亚摇了摇头：“两个孩子的连接面位置很独特，一旦分离开，我也只能保证尽我的所能利用创面修补改造技术，使获得那条腿的孩子成为一个正常人——不过创口处留下疤痕是肯定的了。至于另外那一个，根本没有办法使用义肢，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有疤痕倒是无所谓，反正每一个家族继承者都会在身体上纹下家徽刺青，就给那孩子纹在腿上的疤痕处作为遮挡好了。只是另外那个……”

“所以我才提醒你，一定要认真考虑是不是必须这么做。”切罗西亚叹了口气，“你看那两个孩子玩得多开心。一旦进行了手术，其中的一个就再也不会拥有这种快乐了。”

“我知道……身为美迪斯家族的后人，天生就有着为了责任放弃快乐的义务。等到她们长大以后是会理解的。”修多罗淡然地说道，“这次请切罗西亚族长来，就是因为你是最好的手术师，这样重要的分离手术也只有你才能做得来。”

“那么……你打算保住哪个牺牲哪个呢？”

听到切罗西亚这个问题，修多罗也长呼了一口气：“其实我的心里始终在摇摆不定……迪尔这孩子天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