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萤火虫之光(1/2)

广珠市的郊区别墅区，其中的一栋独立别墅里面。

这是一间类似豪华家庭影院的房间，拥有三排软沙发座位，呈半圆阶梯式。正面电子屏幕很大，几乎占据了一幅墙面。

现在，这里被简单改装成为了一间私密会议室。房间里正面还悬挂着大红字条幅：“诺亚公司重大事项股东大会”。

坐在观影沙发上的，是一群均年过花甲的中年人，多数头发斑白。这是刘子夫和他的同学会股东们。

股东里头夹杂了二张洋面孔比较醒目。亦是中年人，一男一女。这是fbook公司的派驻股东代表。

屏幕斜前方临时放置了桌椅。桌椅后坐着三人，分别是诺亚公司的三位总裁：步可能，郝银伦，李少平。

桌子上摆着一个建筑物沙盘模型，显得比较醒目。中心建筑物是类似四个传统书架背靠背倚靠在一起。中堂留空了，像个“井”字形建筑。四个书架颜色各不同，分别是黄白蓝紫四色。

步可能正在用ppt文稿，字图结合，给股东们宣讲着拟新建诺亚公司总部事宜：

“这是一个地方政府跟风新建的文化产业园区，地点偏僻，目前没有任何公司进驻。”

“这个地点只有一个地理优势：距离广珠市大学城11公里。而大学城，是诺亚公司的核心价值客户萦绕区。”

“地方政府愿意以买断的优惠方式，以一亩200万的出让费，让我司拥有园区里的15亩土地。。。”

这个时候，那个金发洋男人，忽然举手示意打断。步可能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礼貌姿态。

洋男人发言用的是国语，语调不够标准，但是表达清晰。他说：

“我搞不懂你们东方的公司，为什么一旦兜里有钱了，就马上要搞新建公司总部？还总是富丽堂皇的!”

“你们总是喜欢搞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用来撑门面摆阔气。。。我们fb公司投了这么多钱在贵司身上，是希望贵司能多办点实事，而不是胡乱花钱。贵国岂不是有句名言说得好：好钢需要用在刀刃上。”

这房间里的其他股东们，闻言皆是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文稿，饶有兴趣地盯着洋人股东看着。然后集体把眼光，投视在诺亚公司三位总裁身上。

留着大光头的刘子夫，亦是意味深长地盯看着步可能总裁，想看他怎么应付洋人股东的公开质疑。

步可能很快就做出了回应，他说：

“尊敬的史密斯先生，小炸总裁有没有跟您提起过，让他下定决心投资诺亚公司的最大理由，是什么？”

史密斯微愣一下，说道：

“全世界只有二个在打大学联合共同体主意的公司。其中一个是可丝拉公司，三位联合创始人是三位来自不同大学的教授。他们致力于把不同大学的重磅教授资源联合在一起。他们推出了各种大牌教授免费公开课资源，面向全球的学生开放，以去除大学之间的封闭隔离栏栅。”

“你们也是这种公司，但是你们的做法恰好和可丝拉公司相反。他们针对上游，你们则是针对下游。你们不碰教授，但是已经成功地把不同大学的学生们，都联接在一个虚拟游戏场景里面。”

“两家公司各有侧重，做法迥异。我们也同样投资了可丝拉公司。我们甚至认为，将来的某一天，二家公司可能会火星撞地球，然后产生壮观式的商业化学发酵反应。我们很期待双方碰撞那一天的来临。”

步可能淡淡笑了笑，说道：

“我很高兴小炸总裁把他的个人想法，都和你敞述清楚了。。。”

“那一天我和小炸总裁的当面会见，我和他谈了一个小时。我是怎么和他聊天，怎么说服他愿意掏出口袋里的钱，这过程你也许不太清楚。。。下面我不妨具体说一说。”

步可能露出了一个回忆的表情，慢慢说道：

“我跟小炸总裁说，如果把人类世界，比同是昆虫王国。然后不同的人类，就对应着不同的昆虫品种。那么，其中有一些人类，是比较不太一样滴。”

“这些另类，就是人类之中的高级知识分子。他们等同于昆虫王国里的萤火虫品种。萤火虫天然都会发光，而知识分子也一向渴望为人类的遥远未来，发出自己的微弱光芒。”

“例如大名鼎鼎的爱银斯坦教授，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一只特大号的萤火虫，光芒万丈，全世界都能看得到。。。”

史密斯似乎微愣了一下：“你的比喻很贴切，没毛病。。。”

步可能继续说了下去：

“这地球上有很多的知识分子，他们每个人都是萤火虫，他们每个人都能发出不同的光芒。”

“不过，就好象不同的恒星，分为不同的亮度星一样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爱银斯坦教授一样的，能成为大号萤火虫。有许多的小萤火虫，他们发出来的光芒都很黯淡，以至于普通公众，甚至忽略了他们的长期存在感。”

“例如各国的大学生群体，也许就是这样子的初级萤火虫品种。。。他们之中的许多人，也许穷尽一生，也只能发出来一点点的小光亮，然后四处飘零，自生自灭。。。”

刘子夫在用一种赞许的眼光，注视着侃侃而谈的步可能，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步可能说道：

“我也是大学生之一，也是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如果最高的亮度，是一等亮度，那么，我大概就是一只亮度为二十等亮度的小萤火虫。”

“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