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手足相残”(1/2)

北美洲，联盟势力区外，无国籍人民城市，新瓦哈卡。

冯岳做完了所有该做的事，也获得了自己需要知晓的信息。他在返回“护驾”的联盟特工和被收买的市民抵达啤酒厂的3分钟前悄悄地翻墙离开了这里，向北城区的临时住所撤退了。

“艾伦。”

半小时后，冯岳在经历了各种歪七扭八的小巷后终于回到了临时住所，敲开了门。

“长官。”

艾伦少尉将冯岳迎了进来，然后留在门边通过猫眼和窗户观察着外面。

“有什么情况么？”

“有，有一帮形迹可疑的人走街串巷，可能是在找我们。由于天色暗下来之后我一直没开灯，这处住所也是周围人所熟知的空房，第一批人略过了这里。”

“还有其他批的人？”

“是的，大约40分钟前，第二批人又来了，只不过在未到这里前匆忙撤退了。”

“那就好，应该是因为他们的主子把他们召回去了，只不过，现在也为时已晚。”

“那名女人怎么样了？”冯岳又问。

“很安静，不挣扎也不破口大骂。”

冯岳推门走入了卧室，女人依旧坐在椅子上，手脚皆被绑着，嘴里还塞着东西防止喊叫。

女人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来，看到了冯岳。这与她之前所看到的头缠纱布、戴牛仔帽、留着胡子的形象大相径庭。

但女人的眼神显露出来的信息是，她已经意识到冯岳就是之前的那名反抗军男子了。

冯岳来到了女人面前，拔掉了她嘴中的布团。

“我要再次感谢你。”

“感谢我什么，感谢我走漏了情报么？”女人的语气很冷。

“没错，因为你提供的情报支持，我找到了加西亚的老巢，那座如同猛兽般盘踞的啤酒厂。”

女人的瞳孔一缩，她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找到了啤酒厂一定还做了其他事，也许是……

“加西亚死了，死得憋屈，也死得舒坦。金，你认识吧？也死了，我顺便路过了一下他那里。”冯岳面无表情地叙述着简要的信息。

女人的表情已经难以被掩饰了，这个消息太有冲击力了，只是几个小时的功夫，自己的顶头上司和昔日同事就身亡了……而且，还是因为自己才……

女人的脑海中乱成了一锅粥，她现在已经不得不信冯岳关于是她招出了情报的说辞，因为冯岳前一刻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戒指。

那是加西亚的戒指，上面镶着很夸张的一块红宝石，这是加西亚非常喜欢的一个戒指，似乎他觉得戴着它会显得阔气而有地位。加西亚从不轻易将这个红宝石戒指摘下来，他身边的特工们也十分清楚。

冯岳不可能在短短几小时内在新瓦哈卡找到一款一模一样的红宝石戒指伪造品来骗女人，所以女人在看到戒指后，终于相信了加西亚已经死了，而且也顺便相信了是自己害死了加西亚。

“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说不定你就是你仅存的同事中职位最高的人了，那你也许还可能‘加冕为王’。”冯岳的话带有很强的讽刺味道。

冯岳绕到女人身后蹲下了身子，将加西亚的戒指戴在了女人的食指上，但因为太细而滑落了，冯岳便将它换到了女人的中指上，这才勉强保持了不滑落的状态。

女人因为双手被束缚在椅背后面而无法反抗，而她也没有心情去反抗这种来自敌人的嘲讽行为了。

“加西亚死了，那他身边的4人一定也死了，同时负责收买市民的金也死了……我可真是害死了不少人，不少手足与长官。沾着上级鲜血的战利品被戴在我这个罪人的手上……”这是女人内心的声音。

女人面如死灰。

“你自由了，我不会杀了你，我想我之前确实答应过你，只要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信息，我就放了你。”冯岳说着解开了外套拉链。

“我这次向你们联盟，信守诺言，作为我‘友好’的、对敌人的些微敬意。”冯岳从系带上拔出了注射器。

“我只求你杀了我。”

女人已经不想活下去了，因为她不仅在心理上承受着出卖自己人而害死自己人的强烈自责，也十分清楚自己被放回去也一定更加生不如死。现在也许所有剩下的同伴都在到处找寻自己，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是追捕自己，因为自己百口莫辩的是自己跟着两名假装成联盟人的反抗军走了，而当晚加西亚就死了，这还不够明显，还不够证明自己出卖了同伴么？

“我是叛徒……不论过程怎样……最后，我还是做了叛徒。”这也是女人的心声。

“杀了我！杀了我！！”女人咆哮起来。

“唔！唔唔——”

冯岳将布团强行塞回了女人嘴中。

“联盟，反抗军终将让你们倒台，让你们覆灭。‘神星’蒙蔽了你们的大脑，让我们不得不手足相残，对不起了。”

冯岳说罢，将注射器针尖扎在了女人的颈静脉中，推入了微量的药物。这些药物可以让女人在这里睡整整两天，而两天后，自己和艾伦也就离开这里了。

“松绑吧。”冯岳对艾伦道。

艾伦走上前抽出靴子中的匕首，割断了束缚女人手脚的绳子。

女人自由了，但她也回不去了，她也失去了自由。

“走吧，目标地点已经找到并初步探明情况。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冯岳说着，换回了自己的牛仔帽，将帽檐拉低，走出了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