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1/2)

联盟势力区，新芝加哥市，市南中心区，威戎大厦。

威戎大厦是新芝加哥市几栋最高的建筑之一，比它高的建筑只有一座在建的高塔。威戎大厦并不是住宅楼，也不是商业办公楼，更不是政府机构所在地，威戎大厦是一座空楼。自竣工为止，这里除了日常打扫和维护设施的工作人员以外，就没有长久待在这里的人类了，如果底层的保安处不算的话。

威戎大厦是联盟政府专门为“神”所建造的建筑，用于每次各种形式的“神降”后，接待“神”，是“神”专用的独立下榻之处，说白了就是只面向“神”的豪华招待所。联盟的设计师们为了迎合“神”的口味，绝大部分的室内外装潢都使用了金色、淡金色和银色的配色方案，而且不知委员会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们认为大厦内的风格应该尽量简约，这样才会得“神”的欢心。事实上，的确是这样，外星智慧生命并不喜欢繁杂的空间。

不过，尽管如此，此时瑞巴卢萨哈还是生不出一丁点满意的情绪。

“神”在卑微的人类面前被看到了不像是“神”的一面，这是非常不妙的。这也怪不得瑞巴卢萨哈，因为那“礼物”不论是哪一位同族来了，都会引起同样的反应，也许只有“御能者”这种族人才不至于那么敏感。

“这回可不好交代了，不论是向议会，还是向地球人。”

瑞巴卢萨哈越想越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顶层的落地窗前踱着步子。

“这个形象，这个连穿梭器都丢在现场就落荒而逃的样子，很多地球人都看到了，不论怎么解释——不，凭什么要向劣等种族解释！？但是要冷静，冷静……”

瑞巴卢萨哈平复着心情，随着自我调节，它的双脚也缓缓离地悬浮了起来，重新回到了悬浮在距地面10厘米左右的正常站立状态。

“我倒要看看，委员会怎么给我，是他们给我，一个解释。”

……

“神”被委员会安排在了威戎大厦的最顶层，而委员会的成员们以及大量官员、手下都聚在了大厦的中段楼层，这几层几乎被人所挤满了，这还是在委员长控制到场人数的情况下，如果专门给“神”用的大厦进来了太多人类，很容易火上浇油。

委员们要商量正事了，又让一大批人退出了大厦。

“奎恩，有结果了么？”

委员长站在这一层最大的一张圆桌前，问刚刚乘电梯回来的奎恩委员。

“有了，和我的初步判断几乎是一样的，不出我所料，透明球被我的研究小组检查出了一直在散发高剂量的辐射，电离辐射。”

圆桌附近围着的众人都深感意外，“礼物”应该是没有放射性的才对，那可是取自地球最干净的土地。

“源头呢？”

“土壤。”

“土壤！”

伊万诺夫委员摸着下巴问道：“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有人将高浓度的放射性元素掺进了原本的土壤中？”

“不只是这样。”

奎恩委员接过了助手递来的一份报告，再次翻看着。

“土壤根本就不是我们原来放进去的东西了。据我们判断，是放射性熔渣颗粒，这不是核泄漏的产物，是原本的土壤等物被爆炸中的高温融化、汽化并与放射性物质混合后才凝结成的东西，是核打击后的产物。”

“核打击”这个词异常的刺耳。

大厅内的气氛凝固了，这个消息的严重性已经不只是触怒了“神”这么简单了。

“而且，”委员长理解了这句话的意义，“还是比较‘新鲜’的。”

奎恩委员点头道：“是的，这种剂量的核辐射，这份沾染物，不应该是当年的那3颗核弹所留下的。”

另一名大腹便便的委员叠起手帕擦了擦鬓角的汗，出声道：“那可是2083年的事情了，虽然时间并不算非常久远，但也有一些时日了。我这边的处置团队检测到的剂量，甚至让我怀疑前几年才炸了一颗核弹。”

委员长伸手从奎恩委员的助手那里接过了同样的一份检验报告。

“反抗军从哪里搞到了这种东西……”

“委员长，”奎恩委员将手中的那份报告扔在圆桌上，双手扶着桌面，低垂着视线盯着桌子中央的烟灰缸，“我不得不怀疑……反抗军在‘文化打击’后的13年中，试爆过核弹，而且还成功了。”

大厅内又是一片寂静，然后便响起了窃窃私语的细碎动静。

……

“好了。”委员长拍了拍桌面。

“我们现在暂时把这个事情与反抗军的联系放一放，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代表一个交代，给整个上峰一个交代，也需要给民众一个交代。”

“彼得森什么时候能过来？”

“刚刚通了电话，他正在来的路上。”

“好。我们先把责任搞清楚，伊万诺夫，那个女人在你那里么？”

“对，我的手下正在地下一层审问她。”

“你现在把她带上来。”

“我知道了。”

伊万诺夫委员向自己身后的副局长点了点头，保密局的副局长已经把电话拿在手中了，收到上级的命令后，按下了通话键。

五分钟后，詹姆斯和另一名保密局审问员架着崔善美走出了电梯门，来到了圆桌前。

崔善美被扔在了地上，没有了左右两人的扶架，她已经支撑不了站立的动作了，只能瘫坐在光滑的地板。崔善美的双手和双脚都戴着镣铐，在现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