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识趣(3/3)

与其今后还需要面对，不如今日大大方方的把话说清楚。

黄道打开玉瓶，朝沈白微微一笑，也亏的他断了一只手还能笑得出来。“掌教，外敷还是内用？”

“可外敷、也可内用。”

沈白见黄道听完后毫不犹豫的吞服而下，不由对此人多了几分赞许。此人的头脑转得很快，知道自己既能放过他，就不会在药物里动手脚。

“既知我身份，尔等聚在一起，又有何用？”

那两个长老多少年未曾出山，一时嘴拙不知该如何面对沈白。黄道是真的枭雄人物，能屈能伸更能看清形势，他忍着手臂传来的酥麻之意，也不遮掩隐瞒，及其真诚道：“我们并不知掌教的真实身份，心中难免惶恐。尤其是飞车党和马兰街多有龌龊，当初掌教还将我那不成器的门生娄刚击毙。今日接连两件事发生，我有些担心，请了派中的前辈拿些主意。”

“既不知吾之身份，何以称掌教？”沈白既然知道了黄道的真实身份，便故意用半古不古的话来组织语言，只当为明日面见阴盛诞提前做准备了。

果然，沈白“不经意”间的言语，让黄道及两名长老微微动容，毕竟改革开放几十年了，人们的口语习惯早已慢慢改变，如此说话的已经不多，他们一时间真猜不透沈白的真实身份了。

既有猜测，三人到是不敢再坐了，迟疑着站起，还是黄道说话：“阴神派上下，唯有掌教及选定弟子方能直接修炼大黑天神功，能完全压制间接修炼大黑天神功的弟子。近百年来，直接修炼大黑天神功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上一任掌教师叔的弟子阴志煊。但小的曾查过派内史料，百余年前，有位师叔祖乃掌教继承人，后不知何故完全消失。今日大长老跪拜于您，故我猜测，您的身份也许和上任掌教继承人有关。按照惯例，阴神派掌教的选出有两种，若有继承人则继承人为掌教，若无继承人则修为高者为掌教，您既是上一代继承人，修为又是最高，所以我以掌教称呼您。”

“你到也算识趣。”沈白起身走至窗前，随手一掌将玻璃拍成粉碎，架起一团黑雾驭气飞出，声音飘飘渺渺宛如从云端传来：“明日，你可随阴盛诞一起见我。”

三人奔至窗前，向外望去云踪隐现，哪里还有沈白的身影。

一长老摇头痛惜：“唉，这可如何是好！我等一身修为却完全被克制，难不成真要让杀了掌教之人来继任掌教？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另一长老叹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原本指望着借胡老之手，将此人伏杀。可折腾了一圈，损兵折将不论了，连人家汗毛都没伤到一根。”

“您二老就别抱怨了。”黄道晃动着断臂苦笑道：“别说汗毛了，我这胳膊都没了，若突破不了先天，您二老以后就得叫我黄一手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啊，我是说真。”

黄道拿起玉瓶道：“他说此物为玉液，实际上是王家的少主凝练的水属性灵气。如今天地灵气稀薄，即便是先天高手也无法做到这一步，可那王博峰跟随他后，未到逍遥境就能做到了，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秦王鹤张四家都从他那获得了巨大的好处，甚至几次释放纯粹灵气后，不知有多少修士受其恩惠。当日我就曾对掌教师叔谏言过，适当缓和与沈白的关系，可掌教师叔不听，只当对方是偷窃师门神器之人，非要至其于死地，没想到却落得今日之下场。唉，掌门师叔一死，阴神派的未来可就完全断了呀！”

破碎的窗口涌入料峭春风，一点都不觉冷，到让沉闷的房间内多了几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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