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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看他啊,回回都是如此态度,将她当狼似的防备,难道不该是反一反的?慕容善生气地背过身去,过了一会儿听他道:“没过我腰不多,你安心下来吧。”
她不回头地道:“你也背了身去!”听见他转身的动静,方才安心解了腰带,褪干净了衣袍,小心翼翼地爬下池子去。
池子里的水的确暖得很,甚至有些太烫了,甫一没入便觉浑身脉络都舒畅起来。
长孙无羡背身在离她大半丈远的地方,专心致志地洗搓。她瞅了他的背一眼,想看看他此前的刀伤可是都好全了,却听他道:“慕容善,你偷偷摸摸的往哪看?”像背后长了眼似的。
她又气又委屈,干脆背过身去:“你如今这般小气,日后便是求我,我也不会看的了!”
长孙无羡低低笑一声:“你现下便将我看腻了,后半辈子还瞅什么?”
她低哼一声,不搭理他了。随即舒舒服服埋头洗了把脸,将改易容貌的脂粉去了。却是方才要搓洗身子,就听背后“哗啦”一下水声大起。
她吓了一跳,忙回过身去瞧生了什么事。长孙无羡却已近在咫尺了,给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即将她一把掩在了身后。
慕容善尚且不明所以,忽听一阵脚步声朝这向趋近了,随即响起个熟悉的声音:“王行?”是吴壮,因这边雾气重,若隐若现的,瞧不大清,故而带了些疑问的语气。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怕长孙无羡挡不死她,下意识将双臂往中间蜷缩收拢,却是原本就与他靠得极近,差半寸就得触碰到彼此皮肉了,如此一动作,难免挤压了那一片远山,竟因此不小心蹭着了他。
两人为此同时一颤。
慕容善死死咬了唇,悔得眉毛都耷拉下来了。
长孙无羡被她那番动作蹭得奇痒,几乎要难耐地闷哼出声,整个人亦随之绷紧,悄悄攥了她的手腕,示意她千万莫再乱动,咬着牙朝吴壮道:“……寻我有事?”声色都不稳了。
慕容善明显察觉到,他抓着她的手烫了起来。
吴壮答:“我听他们说你往上游走了,便来知会你一声,上边交代,说咱们七十八号营房攒了头功,一会儿要拉咱们进城好好饱腹一顿,算是嘉赏,你动作可麻利着些!”说罢又问,“萧小兄弟呢,没与你一道?”
若没与他一道,他现下就不会浑身憋涨得难受了。
他干咽了一口口水,答道:“去采药草了,一会儿我与他说。”
吴壮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罢瞅了一眼那挂在树上枝杈的两身衣裳行头,挠挠头,不解地走了。
萧小兄弟是光着身子去采药草的吗?
待人走远了,长孙无羡才打着颤,僵硬地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盯着他的好娇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慕容善……你方才拿什么蹭的我?”相对而立,大片的阴影投下来笼罩了她,竟给她一种许久不曾有过的压迫感,一时不免心下震颤。
她一点点,极慢极缓地靠去了池子的角落,尽可能将自个儿埋低了,好借由这雾气缭绕的水遮没了身子,只露个脖子与脑袋,苦了脸缩成一团。
她可还记得两人眼下情状,没那底气与他手舞足蹈地扯嗓子,只低着头不敢瞧他。
却是池子里的水“哗啦”一声响,长孙无羡立刻跟着提步靠了过来。她小心翼翼花了好几个数的功夫,他一下便追到了。
她面上丑化容貌的脂粉已褪,入目皆是难掩的丽色,水汽氤氲里,那透嫩的脸微微泛了红,润湿的鬓发粘腻在颊侧,蜷曲的睫毛淌了颗晶莹的水珠子,要落不落的。
他心里痒得慌,一个忍不住便俯身将那颗水珠子啄去了。再一个忍不住,便往下挪了挪,亲了一口她白皙而精巧的耳垂。
慕容善给他这番动作惹得一颤,随即听他语气和缓了一些,声音却有些暗哑:“来,你说说,拿什么蹭的我?倘使答不出口,再蹭我一下也成……”
那滋味着实太磨人了,光回想便令他浑身酥麻。若非如此黯然**的一蹭,他都不晓得她近日“长大”不少。
哗!他的脸皮呢?
慕容善这下忍不住抬起头来了,却是方才欲意开口骂他便被眼前景象惊愕得一愣,张了小嘴道:“云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长孙无羡以极其低沉,自认十分撩人的嗓音道:“嗯?”来吧,他准备好了。
却见那齿如编贝之人,丹唇微启,眼底不忍直视之色一闪而过,挣扎了一下,说:“你流鼻血了……”
“……”
湖光山色,良辰美景。心似飘摇雨,眼映小娇妻。却不想,该发生的未能发生,宛如疾风骤止,一腔热血停了流奔。
慕容善见他被自个儿拆了台面,眼睛都快冒火了,也不敢真惹怒了他,只叫他蹲下一些,好便宜她替他止血,手忙脚乱地帮他洗拭一阵,随即哄他继续背过身去。待搓洗干净了,上岸拾掇好衣装,觉得他不再具备威胁了才憋不住笑出声来。
长孙无羡的脸黑得都能刮下层泥,穿戴完毕后冷飕飕地问:“慕容善,我两夜未歇了,你不好好关切我一番,笑个什么?”她个不经人事的闺阁小姐,难不成能晓得男人流鼻血的缘由?别逗他了吧。
他就该理直气壮一些,假作是疲累所致。
慕容善竭力敛了色,作出一番关切姿态:“我不笑就是了,你坐了歇歇,等我一会儿,我画个眉,咱们就回去。”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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