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花灯相会,许愿长情(1/3)
“呵,我若不幼稚怎能容得了你整日蹬鼻子上脸的骂我?我吓人?那你瞧着谁不吓人?那丑八怪皇子不吓人?还是那姓萧的不吓人?或者在你心里那知丑不拉几的蛇和这黑不溜秋的团子都比我看着好?”
缩在床脚努力装鸵鸟的黑团子瑟瑟发抖:宝宝做错了什么?
话一说出口,长孙无羡便知道他做错事了。
她不止一次对他说过和那姓萧的是清清白白,他信她。且下午的事真是意外,若真要追究起来,只能说是那黑团子和那蛇惹的祸端,与她何干?
可他就是听不得有人把她的名字与除他以外的人放在一起谈论,还闹得满城皆知。
但覆水难收,他这厢正在琢磨怎么补救,便见慕容善的脸渐渐寒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他是来找她吵架的,想通这点慕容善皮笑肉不笑的弯下嘴角,“太子殿下请回吧,民女今日有些乏了,您若闲来无事实在是在府中找不到与您拌嘴的对手,民女。”
说完便闭上了眼把头往床里歪,竟是一眼都不想瞧他的模样。
长孙无羡凤眸黑沉沉的,见她一句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垂在大腿两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静默片刻,也是一句未说摔门离去。
说书先生是吧,很好,慕容善你当真好的很。
他走了,不再像前几日那般耍无赖的赖在这里寻她开心,慕容善一声不吭的睁眼坐起来,望着炉子里的火出神。
本就没入深夜,睡在隔壁的棉凝迷迷糊糊间忽然被这房门剧烈的震动惊醒,惧是一惊连忙披衣起来。
却在开门后见到院中有一立于月下的男子,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定睛一瞧,月白的衣衫,气质清冷高华,可不就是太子殿下。
棉凝匆匆见礼,然后见长孙无羡似是没看见她般,低着头无声推门进房。
瞧见自家小姐有些神不守舍的坐在床上,像极了太子殿下没来时的那几日,不,比那几日境况更糟糕,棉凝深深叹了口气。
“小姐?”看这样子,一内一外,怕是闹别扭了。
慕容善扭头对她笑了笑,“无碍,是风太大吹得,把你也吵醒了。把门拴紧吧,以后可别在叫门被风吹成这样了,怪吓人的。”
棉凝想到刚刚过来时瞧见站在门外的人,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到底是按照慕容善的吩咐把门从里用栓子塞紧了。
那一塞,棉凝手一抖,就好像戳到了不该戳的人心窝子似的,约莫是很疼的。
“小姐,奴婢就睡在这脚踏吧,方便夜里照顾您。”棉凝小心翼翼的询问,心里却是已经做好了被慕容善拒绝的准备,因为她家小姐向来不喜睡时身边有人在。
慕容善静默了三个数,朝她伸手,“嗯,不过先扶我起来,我这会儿睡不着。”
哪能睡得着?若这样还能睡得着她的心倒真是石头做的了。
她不笨,只是一直以来都在逃避。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原因,她见着对她有些心思的男人心里都不舒坦,从前因萧仲寒从未做过失礼的事,且他自己对自己的心思也是一知半解,所以眼里才能容得下他。
可长孙无羡和他究竟是不同的,他不迷茫,心里跟明镜似的不仅看得清自己的心,也将她的心照的亮堂堂的,让她害怕。他生在那个位置,要谁左右不过都是一句话的事,可却从未强迫过她半分。
甚至日日夜夜同塌而眠时,也拘着礼数与她之间隔了个枕,她并不是像柳昕昕那般什么都不懂的女娃娃,她知他每夜都惹得辛苦,所以才每每想将他气走,但总是不尽如意。
过了这么久,她也渐渐弄明白了父亲临终前那句嘱咐的含义了。
院中人早已经走了。
棉凝站在后头,忧心忡忡的瞧着那披着狐裘坐在窗边开窗赏月的女人,“小姐,天寒,早些歇息吧。”
慕容善没吭声,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皎皎月色看,心里空空的,思绪也是空的,没想任何人,宛若失了魂般。
过了片刻,才听到她慢悠悠的说,“把那炉子的火灭了,重新换一个。”
棉凝眼皮子颤了颤,道了句是便去灭火,只是心道:这里怕是加了料,太子爷才会那般失控吧。
换好了炉火,棉凝又重新回来催促慕容善休息,只是慕容善依旧没吭声,一动不动盯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棉凝却从那背影瞧出了一句酸溜溜的话来:从前车马慢书信远,到了现在依旧不快,所以情意起时,只能瞧着那月色看,心里想啊,你是否此时与我在赏同一月色?
这酸溜溜的毫无水平的话,她也不记得自己是在哪儿瞧见的了,只觉得此时分外应景。
棉凝又催促了几次,终于在快天光破晓时催动了那跟木头一样的人去睡觉了。
慕容善其实只是许久没看过冬夜的月色,有些想念,是以一时贪恋罢了。
只是以她现如今的身子情况,任性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二日
早上起来时她觉得身子有些滚烫,应该是昨儿熬了夜的原因,便忍着没说。
棉凝给她梳妆时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也只当是昨儿熬了一夜没睡够的原因,便忍不住催促了句:“小姐,要不您再去睡会吧?奴婢看您脸色实在有些不好看。”
慕容善打了个哈欠,越发没精神的冲她摇摇头,“无碍,索性今日无要紧事,陪义母用完早膳回来再睡吧。”
棉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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