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他生气了,她也气了(1/3)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燕长宁和沈氏甚至和镇北侯府其他人,身上无一处相像的地方,可却与这凭空冒出的表妹却很像,特别是眉眼间更甚。
沈氏是标准的凤眼,与慕容善一模一样,但燕长宁与那表妹却是单眼皮的杏眼。
沈氏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索性慕容善也没指望沈氏能相信,她要做的不过是将燕长宁这几日糟蹋的名声,和被她推至悬崖边上的与秦王府之间势必决裂的关系挽回来而已。她虽不想认那家人,可经柳夫人那日无意的提醒她忽然醒悟,镇北侯如今四面楚歌,决不能叫秦王府在往他们身上添一刀。
她信奉因果,也知镇北侯府有如今可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后果,但她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他们同慕容家一样满门被灭,可她却也无法全心全意帮助只有血缘毫无情谊的他们脱困。
她想过现在眼下燕长宁被当众揭穿是个冒牌的,那么她的行径便与镇北侯府应无丝毫瓜葛了。
反之人们思起燕长宁现如今的种种奇怪作为,以及想到镇北侯府曾经对她掏心掏肺的样子,只会唾骂一句白眼狼,同时更心疼镇北侯府,竹篮打水一场空,苦心栽培的却是个冒牌货。
所以即使秦王府现在怒,也师出无名。
总之未来不管镇北侯府是选择掩耳盗铃相信燕长宁,还是选择逐她出府,燕长宁的名声都烂了,两家关系也缓过来了,但以后是生死是还是看他们自己造化了。此时楼下正进行到要找清官断案的地步。
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这等事,沈氏并不想把这事暴露在大众面前,可那表妹也机灵,知道自己只要一跟走,多半是没命出来了,便扬言要去找府尹断案。
此时一行人便在她的授意下,风风火火往衙门去。
没了热闹看,接下来有她的人在,事情走向多半也和她预想的没差,慕容善便不想留在这里了。
慕容善见长孙无羡似乎睡着了,朝棉凝低声道:“待会儿事情结束后将那小娘子秘密送出城,寻个地方安排妥当。”事已至此那表明决计不可能留下,镇北侯就算不为了别的定也会杀之泄愤。她把人牵扯进来,答应过护她周全便不能食言。
棉凝低声道了句诺,转身去给程风传主子的吩咐。
实则长孙无羡却并未深睡,他迷迷糊糊听到慕容善这句吩咐时,心里顿时打起了小算盘。
那人是决计不能留的,他要娶她光靠将军府义女这层关系是决计不够的,镇北侯府还有大用,万不能在他娶她之前叫镇北侯府知道缘由厌恶透了她。
所以必要时,他得杀人灭口,绝了后患。
长孙无羡一时想的沉迷,竟没发现慕容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等他察觉到不对劲时,望着空荡荡的房子顿时气的脸都绿了。
“这个女人……竟、不、告、而、别!”
长孙无羡仰天喟然长叹一声,冰块能焐化,可若是石头心他难不成还要把它挖出来重新给她换颗真心吗?
慕容善啊慕容善,你真是……比我还冷血无情!
他好歹有牵挂的人,可她呢?
长孙无羡又气又无奈,出于自尊心作祟,他今夜到底是没在翻墙入室。
不止今夜,一连五日他都没在登堂入室。
自那日听长孙无羡无意中暴露一个秘密后,棉凝便在慕容善魂不守舍的第二日后开始留了心眼。
当第六日早上,她再一次看见她留下的那根头发稳稳当当夹在门缝上时,小丫头也不由开始叹气了。
太子殿下五日没来,小姐颓废了五日,连程家兄弟的日常汇报都提不起她的精神了。
想到昨儿慕容善一口咬定是因天气的原因,她身子受不了才没精神,不是她想的那样时,棉凝老气横秋的摇摇头。
“小姐,辰时了。”
慕容善大约又是梦魇,紧紧锁着眉,神色十分不安。
棉凝见怪不怪,老老实实侯在一旁等她自己醒来,可这么一等就不对劲了。
巳时正,她不仅没有醒来,甚至还有越陷越深的迹象。
棉凝连忙去请柳夫人,一时之间整个将军府乱了起来。
慕容善这回做的梦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也不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无底洞。
她变成了一个纸片人,是真的剪成人形状的纸片人,被妥善安放在案桌上。
逼仄的空间容不下她的身体,她被挤得灵魂都扭曲了。
她听见身边有脚步声走过来,然后有一只手托起了她的容身之所。
当那只手碰到纸片时,她整个灵魂都要沸腾起来,这熟悉的感觉!这熟悉的感觉……
那只手捧着她往前走,她从纸片里努力想抬头去看他是谁,却忽然感到灵魂要被撕裂般的痛苦。
梦醒了
四下同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呼气声。
慕容善大汗淋漓的坐在床上,因为长时间皱眉的原因,眉心都留下了一道厚厚地川字,她眼神直愣愣地望着虚空,显然是还没回过神来。
那痛楚,和那被挤压的感觉透着一股诡异的真实感,让她有种恍若隔世般的错觉。
“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柳扶风站在个相较远些的地方,碍着礼法,见她醒来也只是脚步微微往前挪了半分,便生生顿在原地看她。
“善善,你梦到了什么?”柳夫人见她神情呆滞,还以为她是怕了,便道:“莫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身了?义母赶明儿请个大师来做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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