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智测结束,竹林练剑(1/2)

接下来的八天时间里，澈被马蜂追过，跟象群搏斗过，双手同时各拿一根树枝还会解锁“30秒内左手画圆右手画方100次”的奇怪支线，钻个树洞说不定都要解个方程式。澈就只剩下一脸蒙，以前支线三天不一定会碰到一个，这次是什么情况，出了？

很快，在智测的最后一天，有了答案。

“本次模拟测试目标：生存，已完成。隐藏目标：完成支线任务100个，已完成。判断考核过关，智测结束。智测虚拟时间10天，现实时间3小时，请注意调节时差。”提示音起，周围景色渐渐涣散，她已然立于平台之上，身边的显示屏不断滚出一条条数据：最高奔跑速度30k，智商评测为340......

澈静静看完数据，心念电转有了答案。自己还会是智首的。不得不说，这回的系统有一点小调皮，要是支线完成数量没能过百，这模拟测试就算是失败了。估计回头会在新闻上看见抗议游行的消息吧。

回到家中，她并未回到大殿，而是绕道最偏僻的角落，在那棵小榕树下默立。不远处的独立宫殿中传来阵阵鸟鸣，并不如何凶戾，倒有些讨好模样。不知澈在想什么，良久，转身离开。

一夜无话。

次日，天色尚未破晓，朦胧晨雾还未散去。森森箭竹间，一黑发身影持剑而立。青花纹样短裤短袖，腰间垂下渺渺几层坠地长纱，一行水蓝色盘口从领口斜至身侧。布鞋上绣青花，不沾泥水踏在竹间空地。手中利刃约掌宽，上刻龟纹，似有龙威般威仪稳重。竹林中很拥挤，只能侧身而过，转身也是大问题。她就这样不倚不靠立于此，一双乌黑的瞳虚无地望着。研究院在觊的手上，她也算是乐得清闲。

......

“你告诉我，剑在你手上，是什么？”两鬓斑白的老夫居高临下看着不比剑高的女孩，极其严肃的问道。‘

“是自我的延伸！”小女孩扯着稚嫩的嗓，高亢回答，白皙小脸上无半分嬉笑之色。

“不，”老妇人将剑柄置于女孩手中，有些枯老的手将女孩的手与剑柄一并紧紧握着，像是在交付什么，“你记住，你，就是剑。”

......

“我就是剑。”

十六岁少女持剑于胸前，飘然刺出。剑锋如游蛇般流转，后空翻踩上竹枝，乳色晨雾卷起阵阵波涛。纵身一跃，侧身插过两竹之间，叶上晨露顺剑身花纹从剑尖低落，在松软泥土地上砸出一个小坑。一收一放并不如何凛冽，水蓝色薄纱飘荡，比起剑法，更像是舞蹈。

收剑。她深吸一口气，干将剑轰然刺出，带起一阵破空之声。再无虚幻的美感，一招一式唯有睥睨天下的傲然。晨雾如遭烈阳灼灼飞速溃退，眼中是无尽杀机，招招皆有夺命的气势，不耍阴招，就是光明正大的镇压，每一剑，绝不给人留有招架的余地。剑走偏锋，绝不斩上竹枝叶，险险掠过叶梢。一道道寒光，一道道破空之声，朝雾被扫尽，唯留那不可一世的身影。

一套剑法毕。地上再不可看见半分裸露的泥地，皆被细长竹叶铺满。她的身上却无半分痕迹，露水也不曾打湿她的霓裳。她略微停顿了一下，不知从何取出白绫缚住双眼，又用棉花塞住双耳。又一次，一剑斩出，掠着竹节而过，却无留下半分痕迹。

“啪，啪，啪...”澈猛然收势。竹林深处绕出一个身影，一边鼓掌一边走来，正是潼落。

“你这剑舞的不错，不知有没有兴趣与我切磋一番呢？”潼落轻倚竹枝，淡淡问道。

“姐姐若有这个兴致，我自然是要奉陪的。”澈依言回答。很奇怪，她并未摘下白绫和棉花，却根本不受影响，潼落甚至还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开始喽！”

“刷——”澈一剑斩出，剑锋直指潼落。潼落不闪不避，一个空翻，立于澈的剑尖上。“怎么，就这点本事吗？”潼落居高临下看着澈。澈也不恼，反倒来了兴致。这么多年都没人能与她切磋，难得有了对手，她岂能不开心？两人如穿花峡蝶在竹林间穿行。澈的剑招越发凌冽，潼落从不正面去挡，总是能精准找到空隙擦着剑锋避过，仿佛早知澈将出何招。澈是越来越兴奋了，剑锋如雨，再无处可避。潼落却是极其淡然，一个上格挡，居然用自己的手臂正朝干将剑，

“嗡——”两者相撞，发出一声悠长的嗡鸣。干将剑剧烈颤抖着，几乎要脱手而去。

澈扯掉白绫棉花，将干将剑甩回剑鞘：“你的手臂怎么回事，这么硬？”澈很纳闷啊，她的干将剑绝对是这个时代最结实的物品了，居然还有斩不开的血肉之躯？

“你忘了我是人造人了吗？我的皮肤下是有一层金属的，既是护甲，也是骨骼。你的剑确实不错，但是和我身上的合金相比还是差了一点。”潼落就像在做学术分析报告似的说道，不带半分多余的情感。

“这就是来自时间的不公平啊。”澈一撅嘴，“诶姐，如果你的这层金属碎了，会怎么样？”

“死呗。”潼落一摊手，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她的淡漠让澈感到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是哪出了问题。面对死亡这个有些恐怖的话题，如此的无所谓，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但是，很显然，现在并不是问明白这个事的时机。

“我来找你，是因为方才漓收到封邮件说瑰尔洛帝国总理找你开会，但你没带个人终端，我只好跑一趟了。”潼落缓缓走远，“我任务完成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