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水中婴(1/2)
都是我耽误了,如果我走藤桥的时候能速度快些,就算怪物跑上来也难不倒小七他们,如今我们身处谷底,就算神哥能感觉到玉,也不知要绕多久。
我开始加快速度,但双臂不能摆动让我难以平衡,我用尽全力,走得也只比寻常人散步快一点。
运动让我的血液流速变快,我的脑袋里像充了血一样又晕又涨,好像流进脑子里的血液都不再流出来,脚下也变得软绵绵的。
我一直没敢去碰脑后的伤,我能感觉到它在慢慢愈合,汗水似乎流进了伤口,痒得要命,我真想伸手去挠。
我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后脑勺像有无数小虫在爬,瘙痒的范围变得越来越大,我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抓一下就好。
“啪!”
我的手腕被老黄一把抓住,他一直都在注意着我。
“伤口结痂了才痒,如果不想以后变秃就管好爪子。”
他一句话就把我的念头打消,他松开了我的手,用掌心在我后脑上轻轻摩挲几下,那种瘙痒感总算减轻。
没人注意我俩的小动作,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前方,他们没有拿手电,只有老黄拿着,他们嘴上不说,其实一直都在照顾我。
他们一点也不冷漠,只是见得多了,明白得多了,便不再叽叽喳喳随便开口,能毫无保留地把心声吐露出来的是孩子,老者一向是惜字如金的,他们只会在重要的场合说决定性的话。
我感觉有些悲哀,明明他们比我大不了多少,为什么只有我像孩子一样?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肩上的疼痛丝毫不减,睡了一整天倒让我的精神好了很多,腿脚得以休息,只有那种若有若无的眩晕感一直萦绕。
这条地下暗河太长了,它的流向在一点点转向我们本应去的那个方向,这是个好消息,我们可以一边寻找遗失的玉一边靠近主墓室。
主墓室一定和这里连通,不然神哥不会让我们一起去,就算遗失的那块被冲得再远他也会自己找回来,他肯定在寻找中发现了什么。
那些怪物依然在对岸,它们还在锲而不舍地跟着我们,峡谷出现了分支,暗河也分出了几个支流,河水在一点点变窄变浅,那些怪物离我们也就七八米远了。
我看向那些支流,它们一路流进了幽深的峡谷里,看不到尽头。
我们又走了一段,地形变得越来越复杂,两旁的石壁开始变得凹凸不平,嶙峋怪异,脚下也全是大石,有些棱角很锋利。
神哥停下让我们休息,小七拿着医药包就走向了我,阿川看着小七挑起眉毛,露出玩味之色。
他总是这样阴阳怪气的,看得我很不舒服,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拿了另一个凑到老黄身边。
小七熟练地揭开了我脑后的纱布,我感觉汗水在一瞬间蒸发,清凉的空气抚过伤口,意外的舒适。
她开始给我上药,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好像蕴含着很大的怨气似的,我知道她就是这样,比起那次把我手腕拉脱臼又顶回去的狠劲,这已经十分小心了。
她换了纱布就开始扯我的衣服,我的心跳在一瞬间加快,就算是疗伤,她也是个女孩子,我感觉脸上在发烧,连疼痛都不觉得了。
我不知道她给我涂了什么药膏,这是他们带的药,上面全是我看不懂的洋文,不过抹上去丝丝凉凉的很舒服。
我正享受这难得的舒适,小七却在我的肩膀上猛地一捏,我的冷汗立时就出来了。
“嘶——”我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颤抖,“疼……”
“你的左肩胛裂了,很小的几道裂缝,这里没法处理,骨头已经开始自行愈合,你以后的肩胛会有点变形,不过没什么大碍,最多就是年纪大的时候不太方便。”小七难得地多说了几句。
我的神经还在刚才的痛苦中没走出来,骨头变形也能叫没什么大碍?都留下后遗症了。
小七很快就给我处理妥当,我把衣服整理好,老黄那边还没完。
他的伤口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新生的肌肉像蚯蚓一样虬结着,红彤彤的渗着血,灰白色的死肉挂在伤口边,看起来非常瘆人。
阿川正在给他剪死肉,我看到老黄的汗成串地从额头上滚落,他脖颈上的青筋抖动着,似乎要从皮肤里爆出来。
我感觉身体又冷又麻,只是看着我就一阵阵揪心,天知道他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老黄见我看他,抬起头对我笑,笑得很难看。
“妈/的疼死老子了。”他念叨了一句,声音里都是扭曲。
我的鼻子很酸,我转头看向河对岸的怪物,不敢再看他,阿川一点不适都没有,声音还笑呵呵的:“这已经好多了嘛,身体很棒啊小伙子。”
没人回答他,他把那块沾着血和脓水的纱布丢掉,上了药开始包扎,他的手法非常专业,不知是特意学过还是受伤太多练出来的。
“看我给你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阿川一边说着一边动手,他连打的结都很专业,是那种礼品包装的蝴蝶结,层层叠叠地绕了好几圈,把老黄的手臂包得像一条火腿特产。
“你当我几岁?”老黄白了他一眼。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童心和年龄无关。”
“神经病。”
老黄毫不留情地说了我一直不敢说的话,阿川听了也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
我们继续前行,神哥没有手表,但他对时间把握得很准,小七和阿川也很信任他,这种换药肯定在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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