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辞职(2/2)

吴憾看着纸巾不知所措：“啊？”

“啧，听不懂啊？”李存真指了指眼睛，“你帮我擦擦，我看不见。”

“哦，哦。”吴憾怔怔的答应着，拿着纸巾向李存真走近了一步，轻轻帮李存真擦着糊成一片的眼妆。

李存真不耐烦的催道：“使点劲儿，快点儿。”

吴憾只好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你把眼睛闭上，头别乱动。”

李存真：“你戳我眼睛我能不动吗？”

“哎呀。”吴憾无语的伸出手拖住李存真的后脑，终于把一戳一动的李存真定住了。

李存真僵了一下，遏制了自己想打人的冲动：“你打架挺厉害的哈？一板砖就把人拍地上了。”

吴憾：“没有没有，新手，第一次打。”

黑色的妆容渐渐褪去，纸巾把李存真的皮肤摩擦的微微泛红，吴憾才发现，李存真在流眼泪。

吴憾有些慌了：“你怎么了？”

李存真仍然闭着眼：“你大爷，你是擦眼皮还是挖我眼珠子？”

吴憾一惊，忙松开李存真：“对不起，是你让我使劲的。”

“算了算了，没事。”李存真睁开被揉的通红的眼睛，眨掉眼泪，摆了摆手。

吴憾松了口气：“我以为你哭了。”

李存真嗤之以鼻：“屁大点事儿哭什么哭。”

吴憾：“那次你在宠物医院……”

李存真伸出食指，指着吴憾的鼻子恐吓道：“闭嘴。”

吴憾知道自己提到了李存真痛处：“抱歉。”

“算了，”李存真的振作速度远远超过吴憾的想象，她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吴憾的肩，“今天谢谢你。”

吴憾的目光在自己肩头上滞了一瞬，才说：“小事儿，路见不平嘛。之前……你不是也帮了我吗，我还没当面谢过你。”

李存真点点头：“那我们扯平了。”

“扯平了。”吴憾笑了笑，二人便再也没什么话题可谈，气氛变得单薄了。

李存真：“那你忙吧，我得去办我的事儿了。”

“哦对了……”李存真离开的脚步莫名犹豫了一下。与此同时吴憾又莫名喊了一声：“哎！”。

于是二人又同时停住话头，等着对方的下文。

沉默良久，吴憾终于开口：“要下雨了，办完事早点回家。”

李存真一愣：“我带伞了。”

吴憾长舒了一口气，轻轻笑了一声：“啊，那就好。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李存真：“我也想告诉你，要下雨了……早点回家。”

大概是对双方都是解脱的缘故，李存真的离职办的非常快。李存真告别这家婚纱店的时候顺走了一大个黑色垃圾袋把自己的自行车罩住，车上的气味让李存真推车的姿势像一张弓，她加快脚步向最近的洗车店走去。

洗车店老板得知要洗的是自行车时候，没好气的给李存真指了指地上的一支细长龙头：“自己冲冲得了。”

李存真拿着龙头狠狠地冲刷着自己的自行车，喷溅的水雾丝丝点点的落在她的皮肤上，入冬的天气里让她觉得有些刺骨。

“刚还好好的，咋阴天了？”李存真听到洗车店老板的低声嘟囔，抬头看了看，只见天边的阴云飞快的压了过来，看来气象问题任羡婧算的还是很准的。

李存真望天的工夫手一滑，水管子蛇一般的拧过头来喷了李存真一身，李存真忙把住水管重新对准自己的小破自行车，心里苦笑，带了伞又怎么样，还不是让水管子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