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爆炸(1/3)
代经理的狱室是最下的最边上的一间,原来代替太阳照射的氢氦灯已经被换掉,换上老式的黄莹莹的灯,代经理睡在破纸箱纸铺地的地上,盖着那破棉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衰弱下去。
他被关在狱室里,一天三顿饭,只有吃饭时他才能见到送饭的人,送饭,是老狼。
升降机修好以后,饭菜还是不错的,老狼变得客气,有时说:“我和弋经理想送你出去,怕你报告公安,只好让你待着。”代时兴一般不与他理论,保持沉默。
有一天中午,老狼微信扫码后进门,端来一盆土豆炖鸡肉,一泸州老窖,对代经理说:“我给你饯行,今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他是用一个木盘端来的,盘里放着酒和鸡肉盆,放在地上,但脸色相当凝重,代时兴看出他内心挣扎,人在做某一件伤天害理事前,再凶残的人,也要考虑对错、也要考虑后路,给人一条活路,等于给自己网开一面,杀人,等于杀自己。
许多杀人犯,都是头脑失去理智时做成的大错。
盘里有两个三两的瓷杯,老狼打开酒倒满。可是这时候他外面一阵响,老狼出去一看,有一只瓷碗被打碎,但是不见人,老狼估计是疯女常丽所为,他又听到楼梯里一声响,好像是灯泡打碎的声音,接着,所有的灯灭了。
墓穴里一片黑暗,熊仔也在吃饭,慌忙之中黑暗里找手电,越找越不见。这两天不见美仔,老狼和熊仔都在想,他上哪里去了?
这两天,坟场常有便衣割沙葱、挖锁阳、捉马蛇子,据他们内部消息:龙川市公安局已经对废矿石堆展开地毯式搜索,但一无所获,上次带黑头套枪击公安的两个袭击者,躲在何处?哪里是他们的大本营?
下一步很有可能就到坟场,美仔是不是趁机逃跑了?熊仔边想边在黑暗走,难道公安已经进墓穴了?
他再厉害,也不得不贴墙而走,没有灯,熊仔成了瞎子,有枪也无法瞄准。
熊仔贴墙往电线总闸,黑暗中一人在背后,手里拿着一个十二寸的大活板子,突然上去朝着熊仔脑袋就是狠狠地几板子敲击,熊仔头颅骨被敲碎,脑浆血液屏出来,回头举起胳膊,握紧大拳头,但眼前是黑暗,身上无力气,脚下如踩空,腿上软绵绵了,支撑不住,摇晃几下倒下去,如倒下一个沉重的石头人。
这人拿起掉在地上的冲锋枪,黑暗中后面还跟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这人就是常丽,她前面的就是龚二虎。
她跟着龚二虎去解救代时兴。
代时兴听到外面走廊瓷碗被砸,也认为是疯女人做的事,知道是把老狼引开,但灯灭了,整个墓穴一片黑暗。老狼回来关上门,但代时兴拉了一下,却并未锁住,是老狼粗心吗?还是来不及带上?
这个门锁是最新式的,既可以微信扫码开,也可以插卡开,也可以在微信上按手印开。龚二虎推门进来,就拉起代时兴手说:“是我把你弄进来的,现在我将功赎罪,把你背出去。”
疯女人替他拿枪,他驮上代经理,
“你跟我走。”疯女人说。随即点起一支蜡烛说,再在前边带路,沿着外面的只可一人行的走廊,一直往前走,在一个没有上漆的生锈铁门前停住,插卡开门,里面还有一个人迎上来,是冯烧。
龚二虎说:“冯烧老弟,我们又见面了。”
疯女人关上门,拿出手铐的钥匙,给代时兴打开,可是她没有脚镣的钥匙。
疯女人常丽对龚二虎说:“就看你了。”
龚二虎举起冲锋枪瞄准脚镣上的铁锁链,掐住扳机扫射,里面没有子弹,常丽手伸进冯烧裤兜里,拿出几颗子弹,卸下子弹盒,装了进去。
几下射击,脚镣的锁链的打断了。声音虽然在封闭地道里,但随近的墓穴会听到。
而且,代经理和常丽都预感到:他们逃出去,老狼、山羊脸、包括那个眼前的美仔,他被冯烧捆住,扔在地上,此时他假装昏迷不醒,也会逃出去,为了消灭罪证,墓穴很可能被毁。
常丽的扫码手机是“偷盗”弋有才的,由于时间紧迫,她也没有照下证据。必须赶快出去,四个人立即向下踏上梯子,到底,拐弯走一段路、再拿钥匙开门,再向左拐弯,代时兴感觉到已经进了地道里了,这里满是泥土味。
“前面有出口,在一个大坑里。”冯烧说。
代经理时刻盼望着公安能侦破到这里,想到弋经理狼心狗肺,不可救药,他心里难过。然而竞争的实质就是你死我活,这段故事不过是裸表现出来而已。
弋经理自绝于法律、自绝于人民,是走到了正能量的负面,看来他是要对抗到底了。代经理、龚二虎、常丽,在冯烧的带领下,向前面的白点走去,代经理走在最后,他脚镣没有打开,行走开比较吃力。
“站住!”后面老狼带山羊脸、美仔追来,美仔的手铐和脚镣已经被打开,头上已经被包扎。常丽拿着美仔的手枪,她让代经理前面走,自己朝后打枪,不会打,打不中目标,老狼原来戴着头上有灯的帽子,见到常丽射击,把灯关了。
他们看洞口有人影晃动,洞口的人看他们也在背后的灯光里、昏暗的洞中躲避。
美仔拿着老狼刚给他的冲锋枪,他正在瞄准,因为他伤势太重,把握不住枪的目标,射到代经理他们身边暗道泥土里,代经理对常丽说:“把手枪给我,我学校训练时打过枪!”
他本来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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