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蛇(2/2)

昨日酒楼用餐，布依吃着油腻，酒店老板便上了盘鲜果，其中有几枚小青果，当地特产，清香酸甜，布依一连吃了五个，连夸可口，这秋月痕倒是听进了耳里。

布依双眸大亮，心想这秋月痕真是有心，心中温暖，把烤好的两条肥鱼递给了秋月痕，秋月痕捏着鱼肉吃了，道：“外焦里嫩，不错不错。”瞧见梧桐叶上还躺着数条清理干净的小鱼，道：“这鱼苗怎么也捞上来了？”

布依道：“你懂什么，这叫手指鱼，老死也就这么大。这鱼啊，做汤可是鲜美。”

一方架着陶锅，水汩汩开着，布依将鱼扔了进去。吃了烤鱼，布依又吃了两颗红果，再拿那青果，心道这与酒店吃的样子可不怎么一样，这么想着，便咬了一口。

秋月痕瞧她脸色异样，道：“怎么了？”

布依将果块囫囵吞下，感慨道：“好吃极了。”说着拿了个新的要秋月痕尝尝，秋月痕却拿过她咬过的青果，就这么咬了一口，眉毛就酸到了一块，忙着吐出，“酸倒牙。”

布依哈哈大笑。这时汤也好了，鱼翻着肚皮在里面沸腾着，鲜香扑鼻，各人拿出备好的瓷碗均舀了两勺，秋月痕赞道：“没料到清水煮鱼也能这般香。”忍不住去尝那手指鱼，本以为汤这般鲜了，这鱼肉必更加鲜美，没想到却是味同嚼蜡。

布依瞅着他吃鱼也不说话，等到他嚼了眉头皱起时，这才哈哈笑道：“笨蛋！手指鱼又称木头鱼，就因为煮后肉质跟木头一般！”

秋月痕道：“你老是耍弄我。”喝了一碗，还要再喝一碗，拿起木勺搅了一下，脸色不由一变。

布依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鱼锅，狐疑道：“怎么了？”伸头一瞧，只见锅里竟游窜着一条碧绿小蛇，布依探头张望，那蛇吐着信子向布依纵躯一跃。

布依侧身避过，手中竹杆一刺，正巧钉在那蛇七寸。

布依与秋月痕神色怪异，均不知这蛇是如何爬进。独眼胡四人却是面有喜色，也便是自这时起，对布依与秋月痕不如先前恭敬。

青山派受名门正派追杀，四下躲藏，早弃了先前的山头。布依问起何时能到青山派，独眼胡只道快了快了，却不说出所在。

这日经过一小镇，镇郊有一处大宅，宅两边挂着一连串桃红灯笼，挑着一扁名曰“人间春色”。这宅子气派，却是个妓院，老远便听到妓子娇笑丝竹管弦之声。

先前独眼胡等人都是催着走，这次遇到这妓院，几人却要进去取乐。布依不悦，这几人不由分说便来，布依与秋月痕相对一眼，心道倒要看看你们玩什么花样。

早有老鸨迎出，自称花婆婆，年龄四十许，身上衣服一块绿一块红，活像一只公鸡。独眼胡等人分别揽了姑娘进了房间，布依与秋月痕表示不需人陪，只要了间干净的上房休息。

坐下没一会儿，便听到阵阵萎靡声传进，布依若是自己还好，眼下房间里还有个秋月痕，她不由大窘。秋月痕不动声色地关上了窗，可两下春音却是关不住，由窗缝飘进，可闻不可闻之间更添暧昧。

秋月痕轻咳一声，道：“这宅子有些古怪，我去探探情况。”

布依道：“你在这歇着，我去探，我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