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杀寻死(1/2)
只要她一想到那个与她还未曾谋面过的孩子,她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疼到喘不上气来。她大口喘着粗气,泪水犹如破涛一般涌来。一滴滴、一串串浸湿了她的秀发,浸湿了她的床单。
她的手颤颤巍巍的移动到小腹上,手指的冰凉从那儿传来,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她努力感受着、想象着,就在当时有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这里萌芽、生长。
她好像能想象到当时他的心跳与自己相连,他的生命与自己相连。他多么渴望来到这个世上,多么渴望看一眼这个世界,看一眼孕育他的母亲。他还太小太小,小到让他的母亲都不曾意识到他的到来。
鱼幼薇手掌握成拳头不停地敲打着她的小腹,她的孩子啊!她今生唯一的孩子啊!
对不起,是她自己太过粗心,连自己孩子的到来都意识不到。她如何有资格成为一个母亲,如何有资格带他来到这个世界。
鱼幼薇哭的已经喘不上气来,那种悲痛感、那种绝望感她从未拥有过。她挣扎着爬起身来,想要走下床去。却不曾想此时她孱弱的身体已经擎不动她所有的动作了,她“扑通”一声整个身子从床上栽了下去。
她脸贴着地面,泥土沾上她的脸颊,哪里还有什么长安才女往日的风采。她趴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身子犹如散架一般,像是有一只贪婪的蛊虫在她血液里钻来钻去,让她差点忍不住昏厥过去。
她强忍着身体带来的折磨,用手扒着地面在地上爬着。地面上的灰尘弄脏了她白色的衣裙,她也毫不在意,她的灵魂已经脏了,还会在乎这繁琐的外饰吗?
她缓慢的爬着,速度连拄着拐棍的八旬老人都赶不上。手掌被地面剌的血肉模糊,她还是继续向前爬着。直到她爬到桌子旁,才停下有所喘息。
鱼幼薇蓄着自己全身的力气,手扒着凳子的腿,依靠这力量让自己从地上站起身来。但由于她的身体太过虚弱,还没完全站起身来,就又一次的摔在地上。
她靠着凳子腿大口的喘息着,胳膊努力抬起,手指去触碰放在桌边上的早晨饭菜的盘子。她一点点摆弄着手指,企图让盘子掉落下来。但这一切哪是那么容易的,好不半个盘子被她挪出了桌子,她的手指也因为这长时间费力的摆动抽筋了。
她也顾不上什么手指的疼痛,用尽身体最后的力量,半起着身子用指尖把那悬在空中的半个盘子边给扳了下来。
餐盘从桌子上滑落,啪嗒一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瞬间里面的菜跟着也溅了出来,刚好全溅在坐在一旁的鱼幼薇的身上,血迹、泥渍再加上现在的菜渍,整件裙子成了个大花脸。
鱼幼薇从地上拾起一块盘子的碎块,紧握在手里。盘子碎块边的利刃把她的手剌出了血,鲜血顺着碎块边流下,滴落在地上。
李忆你怎么能这么狠,狠到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狠到骗我到这个道观苦等你三年,狠到能残忍杀死我们的孩子!
她拿着碎块的手不停颤抖着,向自己另一只胳膊的手腕处移动。碎块的齿接触到她柔嫩的肌肤,留下了一道血痕。她缓缓闭上了眼,嘴中轻喃道:“孩子,妈妈来找你来了。”
就在她准备用力割下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物件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鱼幼薇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顺着声音的来源低头望去。原本挂在自己衣间的玉佩,因那连接处的绳子断了,就这样啪嗒掉落在地上。
她看着这玉佩,眼中的泪更是跟断了线似的流过脸颊。那绳子怎么会突然间的断掉,又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师傅,徒儿不孝,已下定决心了却这段尘缘了。如若有来世,愿当牛做马以报今生师傅教诲之恩。
想罢,鱼幼薇将碎块快速朝着自己的手腕处剌下,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她感觉自己的手再没有一丝握住这碎块的力气,无力的垂下。碎块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掉落在不远处。
血顺着手腕处流下,滴落在地上蔓延开来,很快蔓延到玉佩上。
因着失血量的越来越多,鱼幼薇感觉脑袋越来越来晕,身体渐渐失去了控制。她把头靠在凳子腿上,上下眼皮因沉重而触碰。
在她拥有意识的最后一刻,像是模模糊糊的看见那浸在血里的玉佩闪着白光。她想伸出手去把它捡起,但手刚刚抬起,她最后的一点的意识也消失殆尽了,手无力的垂下掉落在玉佩上。
绿翘跟着大夫下山拿药,因着刚下了雨山路泥泞,二人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走下山。
大夫的家就在山脚下的一个茅屋里,茅屋周围全是树林,罕有人烟。方圆100米内,仅能看见这一间小茅屋飘着炊烟。
绿翘跟着他推开栅栏门走进去,这院子里全是一筐筐晒着的草药。听见有人来了,屋内走出来一个穿着粗布衣服,腰上围着围裙,脚蹬粗麻鞋的大娘。一见那绿翘,顿时脸上挂上慈祥的笑容。
“这是谁家姑娘啊,生的如此俊俏。”
绿翘让她这样说的,脸颊俏红,低头笑着不语。
大夫把药箱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走到一个晒草药的架子前,手拨了拨筐里的草药。
“山上咸宜观中一位夫人的侍女。那夫人情况不太好,老婆子快去屋里拿些桑皮纸来。我给她包好草药,好让她带回去给那夫人治病。”
大娘一听这话,忙转身去了屋子里。不一会儿,手里抱着一些桑皮纸和一身衣服走了出来。她把桑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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