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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诡辩(1/2)

如歌走到外间,大姨娘正恭恭敬敬的站着。品書網(.)

“姨娘,夫人请您进去。”如歌冲大姨娘福了福身,低声道。

大姨娘的神情十分平静,看起来早已经料到顾长笙要对自己问罪。

“有劳如歌姑娘的。”大姨娘冲如歌点了点头,神情不改,十分平静。

如歌往边让了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姨娘,里面请。”

大姨娘神情平静从如歌的身旁走过,如歌不着痕迹的抬眸看了大姨娘一眼,心对大姨娘高看了几分——明知大祸临头,却还能够保持镇定,确实值得敬佩。

内室之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顾长笙,她的孩子已经没了。

“参见夫人。”大姨娘在距离床前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双膝下跪,冲着顾长笙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顾长笙在如意的搀扶下坐起身,靠着一个靠枕方才能够维持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

她看着面色红润的大姨娘,又想到自己的孩子,怒从心起,抓起手边的一个枕头狠狠的朝着大姨娘的身扔去。

只是顾长笙如今身体虚弱至极,能够抓起枕头已经用了她的全部力气。本想狠狠砸在大姨娘身的枕头也没能够扔出去,而是软绵绵的掉下了床。

顾长笙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通红着一双眼睛,磨着牙像是想要吃了大姨娘一般,“贱人,你现在满意了?!我的孩子没了,你满意了?!”

面对顾长笙的歇斯底里,大姨娘毫无感触,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她开口,声音也平淡没有起伏,“夫人此言何意,妾身不大明白。”

“不大明白?”顾长笙重复着这四个字,喘着粗气冷笑了一声,“你不大明白?!若不是你勾引了太子殿下,本夫人何至于失去太子的恩宠,何至于失去自己的孩子?!”

大姨娘抬起头来看着顾长笙,“夫人,妾身本来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资历甚至您还要老一些,既然如此,何来勾引一说?妾身只不过是尽了自己身为姨娘的本分而已!”

顾长笙找不出话来反驳大姨娘,只能够大喝一声,“巧言令色!”

只不过顾长笙自以为的气势满满,实际根本没有丝毫威慑力。

大姨娘重新垂下头去,“妾身只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夫人失了孩子,心悲痛,什么都听不进去,妾身明白。既然夫人不爱听,妾身不说是了。”

话里话外竟是一副委屈求全的意思,听得如歌险些笑出来,如意瞪大了眼睛,而顾长笙,更是险些背过气去!

“你……你放肆!”顾长笙伸出手,颤巍巍的指着大姨娘,“你怎么敢这么对本夫人说话?我才是太子殿下的正妻!”

“夫人,妾身自问没有说任何对您不敬的话。”大姨娘十分冷静,“反而是您非要将发生的事情与妾身相关联。妾身觉得十分委屈。”

“委屈?”顾长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一声,“你竟然还有脸觉得委屈!本夫人是正室,而你只是一个姨娘!本夫人有权力发落你!算我现在要你去死,你也只能够受着!委屈?你这下等贱人,有什么资格感到委屈!”

顾长笙已经毫无理智,说出的话尖锐的像是一柄利剑,非要在大姨娘的心戳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似的!

可是如今的大姨娘却像是一尊石像一般,刀枪不入。顾长笙那般贬低她的身份,她的脸却没有露出丝毫愤怒,甚至连悲伤都没有,仿佛顾长笙贬低的对象,根本不是她。

“夫人,您身为正室,确实有发落妾身的权力。但是凡事都讲究一个理字,您打算,用什么样的理由发落妾身?”大姨娘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顾长笙。

明明是这样平静的目光,却看得顾长笙生生打了一个冷战。

如歌站在顾长笙的身边,也将大姨娘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如果非要形容此时此刻的大姨娘,这个人,像是一潭死水,可以往里面随意丢弃任何东西,微微涟漪过后,又会重归平静。

“好啊你,现在你仗着有太子的宠爱,不把本夫人放在眼了啊?!”顾长笙缓过神来,指着大姨娘,脸色狰狞。

“夫人,妾身没有。”大姨娘道,“您摔倒的时候,身边有两个丫鬟,管家和小厮们也在,他们没有及时搀扶夫人,这才使得您摔倒流产,这跟妾身有什么关系呢?”

闻言,顾长笙微微一愣,将打量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身边的如歌和如意。

如意见到顾长笙的目光顿时慌了,立刻起身双膝一软跪在顾长笙的面前,但是如歌没有出声,如意也不敢胡乱说些什么。

如歌没有下跪,而是微红了眼眶看着顾长笙,“夫人,您真的相信大姨娘的话吗?彼时我们猝不及防,手还端着那太子殿下的赏赐……”

说到这里,如歌也哽咽了起来。

“那赏赐不过是死物,难道得夫人的身子重要?”大姨娘冷冷的反问。

如歌红着眼睛看向大姨娘,“姨娘,如歌扔了东西,那翡翠白菜摆件的碎片没准现在还在花园地躺着!可是如歌晚了一步,还是没有接住夫人!”

如意心惊讶无——她记得清清楚楚,她们当时都懵了,根本没有扔了手托盘,而是眼睁睁看着顾长笙摔倒在地的!

但是……她抬头看向如歌,如歌抿紧了嘴唇,眼眶通红,一副自责委屈到不行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任何虚假!

沉思片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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