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大雨将至,锋芒毕露(1/2)
京兆尹也是一脸苦逼。
好不容易休沐来参加宴会却赶上这样的事,还是刺杀皇子的案件。
满腹郁闷地让人收了尸体,把一两个刺客带出了淮国公府。
在座的林之敬等人见事已罢也收了心思,各自回府不在话下。
对于今日温清苑的行为,赵王表现得颇为感激。
云卿很奇怪,她记得这些皇子都该在封地才是,怎么齐齐来了温家?
而且,怎么会缺了雍亲王和六皇子晋王?这皇室里的事真是有些搞不懂。
月亮已经完全隐去了光华,只府中各式彩灯无数,映着偌大的荷花池孤寂清冷,渡着稀稀拉拉的鹤影,起风便吹皱了。
而接近黑暗的屋顶上的背影,却是极为生动。
“你温清冠的妹妹,今日可让我见识了。”林溪南望着远处,一灯如一豆的万家灯火,想起那双古井似的深邃眼眸。
拿起青花玲珑瓷的执壶自酌了一杯,一饮而尽,摇了摇头,似是遗憾地道:“这酒一般。”
听到林溪南的话,旁边温清冠正端了酒杯到唇畔,不禁扬眉一哂。
酒,轻轻划过喉结。
开口道:“多谢林二公子屈尊赏脸,让您金口喝了这俗酒了。”
“别当我不知,你在食来轩这些日子可是藏了不少好酒。”
林溪南干脆弃了酒杯,抱了酒坛子。
瞅见素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好友,温清冠又饮下一杯酒,神情略有所思,剑眉星目显得格外平静却又不觉染上了落寞。
想起刚刚在假山处看到的一幕,不觉对自己这个妹妹多了太多的好奇和疼惜。
那样不同往日的云卿,自己是头一遭见到。
深邃的眸子没有细碎的星子光芒,那一刻只有沉着冷静,果敢狠辣,一点也没有闺阁女子的气息。
可正是这样,自己才觉疼惜,小妹,到底藏了多少落了尘,独自翻看的心事秘密呢?
林溪南提了坛子侧目,满脸疑惑困顿的温清冠,出声阻止道:“就你那酒量,等会儿可别让本公子背你。我走了。”
回头瞥见依然还是喝了酒的温清冠,没有言说,跃下了屋顶,自道了一句。
“大雨将至。”
雨,果然悄无声息而至,抹去了刚刚所有的肃杀,给了世界一个安静沉淀的时间。
伴着电闪雷鸣,雨如瓢泼,雨雾朦胧中灯火如豆。
白天的闹市褪了铅华,亮着光的当铺也逐渐被一块一块木板遮盖,灯笼小贩也早早收了摊。
行阵严整禁军的还在巡逻,身穿盔甲蓑衣斗笠,踩在积了些许雨水的青石板上,在雨中发出厚重的声音。
这一夜的雨,注定扰乱了有些人的清梦。
与此画风迥异的定王府,红绡帐里,萧祁琏正拥了美人入怀。
春宵帐暖,听着地上下属的话,萧祁琏面容阴鸷地怒掀了云烟蝉翼纱帘帐。
“什么?任务失败?那你还敢来见本王。”
话音落,萧祁琏抽出了挂在帐上的宝剑,直刺进面前护卫的心脏,血液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啊——”,床上的美人穿着里衣伸出头来。
正好外面的惊雷照亮了萧祁琏凶神恶煞格外狰狞而暴躁的面容,不觉叫出声来。
瞧见他回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美人脸色煞白早已吓晕过去。
“都是些废物。”话罢,把刚刚温香如玉的美人的脸给划了。
头也不回地把剑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出了宫门。
皇宫,养和殿。
宴会的事在京中传得有声有色。早朝时候大半去了宴会的朝臣,表情都悻悻的。
而京中负责掌治京畿的京兆尹,早朝时候才呈了折子就被皇帝一阵好批;连御史大夫也跟着和了和稀泥。
凤栖宫内,一片过了花期的国色牡丹依旧生长很盛,尤其在雨夜之后更显绿意。
杜皇后听了尚宫牵夷所说,也只是面无表情,“这敬妃的手还真是越伸越长了。”
“她要她的,只别伸到咱们面前就是。”牵夷在一旁劝慰道。
“这是自然,那什么小福星怎么样?”皇后问。
“安然无恙,只是听说温大公子替赵王挡剑还受的伤。”牵夷似是不经意地说。
“温家是绝对不会站队的,想必披香殿那位也蠢蠢欲动了罢。”
“娘娘料事如神。”
“是她蠢罢了。”
宫里人谁不是狐狸,她杜杏贞乐得坐山观虎斗,“陛下寿宴将至,皇子们倒是挺积极的,孝顺可嘉。”
外面细雨缥缈,牵夷凑在杜皇后的耳边说着如此如此,脸上一如既往地冷咧。
雍亲王和晋王都缺席了是吗?这次又是什么了不得的把戏?
“娘娘,太子妃和小郡主来给您请安来了。”廊上的宫女伏身传话。
曹家。
“太太,今天奴婢去厨房领早膳。听烧火妈子说,大夫人的头发去参加宴会的时候被剪了呢!”
一丫鬟一身丁香色对襟衫子,腰间系了绛紫色的汗巾子。
眉眼露不满地朝着椅上的夫人耳语,一边留神着她的神情。
妇人拿着茶盏的手在听到丫鬟的话时,不动声色地停顿了一下,平静道:“打听这些做什么?不过也难怪了,好几日称病未来请安。”
那丫鬟眼露不解,屈声说:“奴婢只是瞧不上一个庶女也压着咱们三房罢了。”
正说话间,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便出来,说,老夫人起来了。
“去瞧瞧芙儿来了没有,该给她祖母请安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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