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 再打击(1/2)
“佐政之人会是太师谢意远。”长孙弘终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他仰着头,眼眶之中通红,他在强忍着自己的泪水不落下。
“对……所以,要不要留在安国,必须要由你自己决定。”长孙毅坚持着把话说完,他看着情绪波动极大的长孙弘,一时间遗憾和复杂纷纷在心头泛起。
长孙毅对长孙弘说得话,其实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安君和湘王一起消失,刚册封的太子长孙瑞年幼,安国便是无主,而辅佐太子之人会是太师谢意远。也就是说,真正在背*得安国大权的人先就会是玉染。安国——名存实亡。
而且,玉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的心里都再清楚不过。
湘王一死,长孙弘就根本没希望赢得过玉染,更何况现在还多一个容袭,他又怎可能从玉染和容袭两人手中抢过安国的大权?
或许凭着他和玉染的关系,他还真的能继续坐上他安国太傅的位置,而且玉染还会给他世袭湘王的爵位。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他不过就是占着尊贵显眼的位置,徒徒享受着平静和荣华富贵罢了。或许在绝大部分人的眼里,这样的生活是人间美妙,可他没办法接受,这对他来说会是一种煎熬。
“我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啊,而且还有宛然,宛然也还在狱中呢。宛然跟着我也一定过不好的,所以爹你不能死啊。”长孙弘的声音哽咽,满是悲伤。
“宛然啊……她早就被赫连玉从狱中换出了。”长孙毅说这句时眼中并没有喜色,反而更是忧心忡忡起来,“只是,他对秦奚的执念太深,我怕她在知晓了真相之后做出傻事。”
长孙弘的双手又是一颤,他微微睁大双眼,“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长孙毅刚一开口,就重重呛咳了几声,他的面色惨白,浑身的气力仿佛都快被抽走,他半开着眼眸,声音低哑,“这次的事情……还有华国国君插手。刚才君上最后所言,恐怕也是意有所指。我怕宛然她……她会轻信他人所言,对赫连玉不利。”
“对南玉?那,那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宛然会死。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如果宛然……真的要对赫连玉不利,就算赫连玉本人愿意手下留情,她身边的人也不会放过宛然的。”长孙毅的眼里闪过几丝悲恸之色。就在他刚才看到安君的身边有华国暗卫存在之时,心中已经有所预料。
他觉得,华君是想要玉染他们和安国两败俱伤。他怀疑华君和安君联合,甚至华君可能先交了底,让安君对宛然告知了真相,甚至扭曲了一部分事实,而宛然就会因为心中对秦奚的执念而憎恨玉染,以至于她就成了华君和安君杀害玉染的一个很好的杀人工具。虽然能够成功的可能很小,但能够靠近玉染的机会实在太少,所以这不免也是一个新的尝试。
如果他长孙毅和安君长孙延都没有死,那么安国就还是安国。如果玉染真的能被宛然给杀死,那么华君只要之后再对付安国就可以。如果他们都死了,玉染也死了,那么华君就是最大的受益人。
但如果他们死了,玉染没有死,那安国就会照常落入玉染的手中,华君既没有得到好处,也没有遇到比原来更坏的情况。因为华君知道,按照原来的境况,安国迟早是被玉染谋入手中的,既然如此,华君也只不过算是横插一手,多了个尝试,不管是否成功,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所以长孙延死前才会近乎恶毒地这么说,他说长孙弘就算杀了他也什么都留不下,留不下长孙毅,也留不下长孙宛然。他在诅咒着,诅咒长孙毅救不过来,诅咒长孙宛然杀不了玉染反而丢掉性命。既然他要死了,那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他要长孙弘一生沉沦苦痛悲伤之中,他要整个湘王府上下一片衰亡,什么都剩不下!
“不会的,不会的,宛然不会做这种傻事的。宛然她把南玉当成朋友,她绝不可能想杀南玉的!“长孙弘连连说道,似乎情绪有些激动。
是啊,连他长孙弘都明白,如果长孙宛然有了想杀玉染的念头,那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救下她。
“爹,宛然她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对吗?”
“爹?”
长孙弘的声音逐渐变弱,他没能得到长孙毅的回应。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父亲的双眼已经深深闭上,那惨白的脸色和满身的鲜血昭示着一个无法逆转的结局。
“爹——”
湘王长孙毅,一朝忠臣,一代名将——死了。
血丝充斥了长孙弘的双眼,他觉得自己的眼眶滚烫,接着脸颊上便出现了湿润的感觉,他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脸,才现原来自己竟然是流泪了。
殿中的冷风寒瑟,吹在长孙弘身上,让他冷不防一颤,同时怔愣着往殿门口看去。
他看到有一人站在门口,那人依旧是扮成一副俊俏公子的模样,墨被风吹起弧度,还是那般绝代风华。
“南玉……”长孙弘无意识地喃喃出声。
玉染看着殿里的情景,知晓自己已经来晚了一步。当然,她其实对这个结局早有预料,她不是没有能力阻止,而是在任由着他们自己选择。
看来,长孙毅到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忠诚啊。
无论如何,要顺利改变他人的意志在这个世上都是难于登天的事情。
容袭比玉染晚一步踏入,殿中的血腥味刺鼻,而场面也不算好看,但他连眉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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