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回见女婿泰山洒热泪 写作业学生受繨责(4/5)
出来,他站在人群后边看不到前边在干什么,急得高声喊着问:“喂,得是耍猴的来了,快敲锣呀,把场子往大的围。”刚走过来的老蝴蝶说:“不可能是耍猴的,麦子刚收完,包谷还没种上,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出来挣钱。我估计是麻叶村的人又来弄事哩,他们真是太多事啦!”
三快婆洗完锅走出厨房,想和老头子一起装麦子。来到前边一看,老头子已经不见,听到外面人声吵杂,也跑出来看个究竟,正好听到老蝴蝶后边的话,她也不加考虑就大声喊道:“他妈的狗东西,还不是想多要几个钱吗,真真是爱钱不要脸!”
三快婆本来嗓门就大,再加上生气地大声呼喊,里边的沙二虎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以为是谁在骂他,当时气得小眼圆睁,抬起脚就站在玉顺门外的台阶上,仰起头向后边的人高声喊道:“你们谁在后边骂啥哩?我是来问我女婿要钱的,与你们有啥关系哩?真真是岂有此理,没看骂我应该不应该?你们也不想想,我的女儿女婿,难道不该赡养他们的父母亲吗?”
沙二虎站在老蝴蝶前几天站过的台阶上,眼睛瞅着街上的人,十分生气的边说边跺脚,不料一脚踩空,一个趔趄朝人群倒了下去。下边的人急忙躲闪,只有梗二腿脚不便,躲得稍微慢了一点,被沙二虎塌了个正着,两人一同摔倒在地。所幸台阶不高,人倒没有摔伤,却惹得众人一阵大笑,好像看到了一次非常精彩的猴戏。
桃花看到自己门前的人越来越多,急忙从人缝里挤到外面,转着圈向人们大声说道:“乡亲们,没事,这里没有啥事。是东村里的老教授来我家串门子,他的亲戚到这里找他来了,大家都快回去吧。我家啥事都没有,多谢各位乡亲们的关心。”
桃花一连喊了几次,大家终于弄清楚怎么回事,这才从后边陆续散开,渐渐离去。过了好大一会,玉顺门前终于回复了往常秩序,走得只剩了他们翁婿主仆和桃花一个主人。
雷鸟先生看着自己岳父那副尊容甚觉不雅,瞅了太太一眼没有说话。然后慢慢戴上眼镜,无奈地摇摇头,接着挥了挥手杖说:“行了,行了,有啥话回家再说。
看你这样子,丢人都不知道高低,你们也得想法自己挣钱呀!我就那么点工资,生活够紧张啦,你们怎么能全靠我呀?唉!我,我摊上你们这种亲戚,真是倒霉透啦,有福也享不成。”
这位雷鸟先生的话音未落,抬脚就走,太太沙曌红还是挽着他的胳膊紧紧相随。那个保姆跟在后面又要撑伞,桃花拉了她一把说:“不用撑,一点太阳都没有啦。”
保姆抬头看了看天,又回头对桃花笑了笑,合住伞跟在主人身后。走在最后的是小泰山沙二虎,嘴里还在不断地嘟囔着:“看他那怂样子,嫌丢人,到底连声爸都没叫。叫个爸有啥丢人的,你虽然年龄比我大,但娶了我女作太太,我就是你的岳父呀!年龄虽小,班辈到这里啦,秤锤虽小压千斤哩。女婿就跟儿子一样,我们只有一个女子,也就嫁了你这么一个女婿,我们不靠你靠谁呀?还说不能全靠你。啥话吗,就不像有学问的人说的-------。”
他们一行人渐渐去远了,沙二虎那些‘至理名言’也听不到啦,玉顺门前的一幕好戏终于谢幕了。桃花这才掩住大门,走进厨房干她自己责无旁贷的事情。
常大伯工作繁忙,对他们翁婿相见的场面不屑一顾,他也不想听那些无聊的谈话内容,没时间看那些乏味的表演水平。当他看到雷鸟先生主仆出来的时候就回家囤麦子去了。
玉顺比常大伯还离开得早,他只把雷鸟先生送出客厅就进去了,对自家门前发生的一切不睬不理、不闻不问,一个人不言不语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背靠沙发后背,头枕靠背上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对外面的一切没有丝毫感觉。
这样说来,难道玉顺的元神出窍了不成?他可是ròu_tǐ凡胎,没有那种特异功能。他的灵魂是被雷鸟先生今天来说的一席话勾走了,使自己陷入到深沉地回忆之中。
桃花在厨房里涮锅洗碗、收拾灶具,脑子里则想着雷鸟先生的夫人、岳父、岳母,一家人的所作所为,为他们不值,为他们惋惜,为他们痛心,为他们不住地感叹着。正是:
可叹二虎一家人,夫妻女儿三口亲,
躬耕持家多甜美,却要拔掉农民根。
整容耗得家资尽,嫁个老头伴终身。
仰慕干部工资久,结婚只是为名分。
桃花干着想着感叹着,收拾完天色已经有点黑了,就想到客厅歇一会,看看电视。当她走到客厅门口,却见公公一个人在里边的沙发上躺着,电视也没有开。她不好意思进去开电视,遂改变主意,就作业做得怎样。
桃花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就见小平、小凡爬在桌子上,唰唰唰地写着字。刚才外面的吵闹声好像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桃花走到跟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们二人竟没有察觉。
桃花心中暗想:啊!他们够专心的,人到跟前都不知道。真算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呀!她坐在近处仔细看了一会,发现两个孩子写字都很快,字迹非常潦草,而且一个劲地往下写,好像是速度竞赛一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桃花看着看着忍不住说:“你两个这是咋啦?写字跟撵贼似的,看你们把字写成啥啦,简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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