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最后的推测(1/2)
龙府的小亭前石桌上摆上了酒菜,何书成终于见到了自己熟悉的场景,当然,这酒席上最珍贵的客人当属著名考古学家,几巡酒敬下来,陈浊星竟是不动声色,这让何书成一改初见时的印象,一时间他大起知已之感,那胖店主更是喝酒竟如喝水一般,所有人都得到了他的名片,知道他名叫伍承梳,这名字听上去倒与何书成有几分相似,更让何书成大增亲切之感。
对于龙承辉请他为镜子和凳子保密的要求,陈浊星略感有些遗憾,因为这可以彻底了结几百年来的一场争论,而且可以成为这一年最大最重要的考古发现之一。
张静珊却道:“这场争论已经持续了几百年,探寻它们的存在或者证明它们的不存在已经成了一种乐趣,很多人沉迷其中,我们为甚么要去终结这场快乐的游戏呢?让这种乐趣延续下去不好么?证实了它们的存在固然令人高兴,但在一阵风般的兴奋过后,人们会茫然若失,路走到了尽头,可这一路走来的风景,已经一去不再了,在所有人的心里,它们已经失去了神秘感,失去了那种可以让人无限遐想的美丽,它们现在只是罩在玻璃罩里被导游介绍的文物。”陈浊星沉吟了一会,他突然笑道:“你很能说服人,确如你所说,解开谜的同时也换来了失落,在这个世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它们的存在,我有幸成为了其中之一,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乐趣,保守秘密的乐趣。”他拍了拍胖店主的肩头:“你说呢?”那胖店主笑了笑。
夕阳西下,陈浊星告辞了,他已然脚步踉跄,胖店主搀着他,考古学家感到嘴已经装不下自己的舌头:“很久以来我就从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不过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因为我见到了世上独一的宝物,解开了一个几世纪以来的谜题,更关键是还认识了几个好朋友。”
他挥手告别,好朋友们站在院门外目送着胖店主象拎着一只鸡一般下山去了,何书成突然道:“这个人真是世界知名的考古专家?”龙承辉道:“是的。”何书成点了点头道:“这个人不错,这么有名还没一点架子,而且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喝下这么多?”他颇有些以酒论英雄的气概,“这人究竟有多少岁了?”
张静珊笑道:“我看过他的简历,他今年应该是四十五岁。”
“四十五岁!?”何书成感到有些懵了,“我看他那样,五十四岁都不止!”
小容送上茶来,亭子边的柱灯散出一团橙黄色的光晕,几只蛾子舞动旋转,葡萄架上已经泛起了一层绿叶,何书成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栋华灯照耀下的小楼,道:“一百年前这里曾是邹府,可不久之后它又成了顾家的祖居,这个姓顾的人,是否和顾淑惠有着什么联系?”
“据我推测,这个姓顾的人,他应该就是顾淑惠的哥哥。”高远声淡淡地道,何书成瞪大了眼睛,张静珊道:“我知道顾淑惠有一个哥哥,我也猜到是他买下了这房子,可顾家是如此贫寒,我不清楚他怎么会买到这房子,再说邹家有钱有势,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基业转手卖人。”
高远声笑道:“当年的邹家确实有钱有势,可他们并没有一个集中或是可以凝聚的权力,说到底,邹家只是靠经商起家的一个豪门大户,我想邹府甚至并没有多少田地和农庄,只是属于资本家一类的人物,有钱无权在那个特殊时期并不是什么好事,邹建晨的父亲肯定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在平日里肯定积极地结交官府,他也期盼邹建晨博一个功名,只要邹建晨肯读书,他无条件支持,当然邹建晨并没有象邹父想象的那样功成名就,博得一官半职,他在省城的学习生涯中只带回了一个妻子。
“邹建晨是一个具有很强的浪漫主义的人,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他并没有想到应该有所作为,也没有想到自己此后会成为这一大份家业的继承者,说实话,对于当时的新教育和新思想,邹建晨只是一个接受者,他没有甚么理想和追求,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顾淑惠的身上,在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物,邹建晨的二姐,这个女子很是美丽,坦率地说,她比顾淑惠和竹香要美貌得多,我想这个美貌女子也接受了这些新思想,至少接受了其中的一部份,她认为邹家这偌大的家业也有自己的一份,所以她花了大量的时间呆在娘家,一有机会就讨好父母,诋毁邹建晨和顾淑惠。
“不久之后,顾淑惠上吊自尽了,这个打击对于邹建晨来说实在太大,可说他的世界完全坍塌了,虽然他此后又结了婚,不过孩子还未出世他就离家出走了,我想邹父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如当头挨了一闷棍,儿子跑了,当年能鉴定胎儿性别的b超还未普及,未出世的孩子是孙子还是孙女也还不一定。
“不过这对于邹建晨的二姐来说,却不失为是一个好消息,她看到了希望,邹家的继承人只有她了,但是她和邹父都没有想到,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毁灭打击已经开始出现了。
“竹香虽然很争气,她生了个儿子,邹家的香火没断,可是邹母念儿心切,不久就去世了,说到这里,有一点很奇怪,在邹建晨的日记里和张静珊的旅游回忆中,都没有提到邹父娶有妾室,邹母很可能是邹父唯一的妻子,想想邹家几代单传,这说明邹父对于邹母的感情很深,甚至并不亚于邹建晨对于顾淑惠之间的感情,我想正是因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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