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传的制瓷工艺(1/2)
“这是甚么玩意儿?”一直顽固地保持沉默的警长终于忍受不住其他人的沉默,在他的眼睛看到的,箱子里装着的无疑就是儿童玩具,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这伙人一直谈论的就是古代的瓷人,那么所谓的古代瓷人无疑就应该是箱子里的这几个光溜溜的东西,可在古代也有这么新潮的玩具么?
没有人回答他,大家都被这瓷人的精美折服了,当然也被心里的疑惑占据了,每个人都在想,这三个瓷人究竟是甚么?有甚么作用?感觉伤了自尊的警长放弃了自己的疑问,他打量所有人的表情,看来只有那姓水的陈夫人较为正常,她远远坐在沙发的一侧,手里端着茶杯,似乎对那几个瓷人毫不关注,这不由得让警长心里大起知己之感,警长对于这些个古代玩意儿从来没有兴趣,他也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
陈义一直在关注着陈教授的神情,可他在考古学家的脸上只看到了震惊,难道连最著名的文物鉴定专家也不能确定这是甚么?
考古学家喘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向陈义,比了一个手势,陈义点了点头,陈教授随即小心地捧起一只瓷人,那只发髻里插着银簪的女性瓷人,瓷人的分量很是不轻,他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头发,又曲了曲它的手臂,果然瓷人的关节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考古学家点了点头,似乎在心里已经确定了甚么,然后他翻了翻瓷人的眼睛,又轻轻掰开瓷人的嘴,向嘴里仔细打量,他的这番举动倒是引起了警长的兴趣,“这家伙真象一个牙医。”
考古学家仔细看了良久,又逐一拿起其它的两个瓷人,重复了之前的举动,他终于消停了,将瓷人放回盒中,然后舒了一口气,除了水盛红,所有人都看着他,“这是甚么玩意儿?”警长忍不住把他的问题又抬了出来,从这瓷人出场之后房间里就一片寂静,这幕哑剧让感到极是压抑。
“我承认,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考古学家终于说话了,陈义的心里半喜半忧,连陈教授也不知这瓷人究竟是何物,自己此行看来是白跑了一趟,可正因为如此,那么这几个瓷人的价值也许更加不可估量。
陈教授掏出香烟,给陈义和警长一人扔去一支,他打量着盒子里躺着的三个瓷人,神情若有所思,“这东西很是古怪,不过我可以推测出它们的具体作用,当然正确不正确我也不敢肯定,因为这东西让我感到迷惑,是的,迷惑,它们让我感到迷惑。”
“这究竟是甚么东西?”警长不耐烦地道,他对于考古学家这种吞吞吐吐的语气不以为然,他的职业特点让他习惯了录取口供时的那种简单的对答。
“傀儡!”
傀儡?这名词倒是谁都不陌生,可陡然听到考古学家嘴里冒出这个词倒是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在大家的观念里,这个词一般是用来形容被人推到前台却不能自主的家伙,就象古代某些坐在龙椅上含着奶嘴的皇帝。
“是的,傀儡!”考古学家点燃了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这个十分常见的举动让人对这个瘦小的身体产生的肺活量感到惊奇,因为香烟上的红点一下子就退到了中段,这只刚点燃的香烟立即就成了一只烟蒂,“傀儡,旧时戏台上用线操纵的木偶。”考古学家用上课的语气道。
“这东西应该是用来演傀儡戏时用的道具,这种傀儡戏由来已久,具体是甚么时候出现的已经无法考证,因为这是从民俗文化中演变出来的一个戏种,一般比较粗糙的表演是在手上套一个布偶,或是在木棍上装上一个土人或是木人,精细的就用的这种,依靠人在后台上端用细线操纵,这种傀儡可以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而且通过换装可以扮演很多角色。”考古学家又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蒂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碟里,陈义心里叹服,考古学家果然博学,看来自己这一趟并未白来,而这教授的烟瘾也是大得惊人,自己吸烟多年,在这方面也称得上专家,不过也还是第一次看到两口就吸完一支香烟的人。
“现在问题出来了,一般的傀儡都是土木所制,象这种关节可以活动的偶人大都采用木刻,可盒子里的这三个偶人竟然是瓷器,瓷人的重量肯定超过木人,这也许能让戏台上的表演更易于操纵,或是让演出更加有质感,就是所谓的逼真,这三个瓷人确也精致,它们的体形相貌完全和人一致,而且手足关节能象人一样的活动自如,连眼嘴也能自如开闭,最让人惊奇的是手指脚趾竟然也是用细小瓷块拼合而成,它们也象人类的手指脚趾一样可以活动,可从这瓷人的外表上根本看不到这些活动的部位究竟是采用甚么方式联接在一起的,唯一是能从它们的嘴里可以看到是采用两端的凸凹点来进行对接拼合的,也许这一点让你们觉得有些大惊小怪,我为甚么会纠结在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上,但是这一点确让我觉得奇怪,瓷器极是坚硬,并不象我们现在的超市里卖的那种橡胶玩具那样可以自由拼合,简单的说,瓷器这种东西没有弹性,从理论上来说不可能做到这样拼接的。”考古学家接着又点燃了一支烟。
“那么会不会是先将瓷人的各部位联接好了,再入炉烧制的?”陈义问道,警长不禁看了他一眼,警长的眼神就象在看一个智力发育呈现明显缺陷的孩子,警长虽不懂制瓷的专业技术,可他知道在瓷器的烧制过程温度很高,这些联接的部位会不可避免地烧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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