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逆纹龙鳞(1)(2/3)
哈恰夫皱着眉想了想,缓缓摇头:“没有啦,他的传令兵只跟我说要一百零二号,其余没有任何交代。”“关于这幅卷轴,你肯定查过资料,有发现吗?”我又问。
谈话之时,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米哈恰夫的表情。现在,他的眼睛连续眨着,按照心理学上的解释,一定是心怀鬼胎。
他又摇头:“没有查到什么,博物馆的记录中只说这幅卷轴来自中原西部,其它再也没有什么文字说明了。”
我立刻意识到,他突出“文字说明”这一点,就是症结之所在。
“没有文字说明?其它的说明呢。”我淡定地盯着他。
中国古代曾经有大量的象形文字存在,在不同国家的人看来,那些象形文字是图画,不应该归结为语言文字。如果有人用象形文字来解释这幅卷轴,那么,米哈恰夫就会狡猾地辩称这些不是文字说明。
米哈恰夫还想隐瞒,眼珠连续转了几次,接着摇头:“的确是没有什么说明,关于这幅卷轴,拿下来打开看看,一切就全明白了。”
我后退一步,提防任何危险。当他反复强调要把卷轴拿下来时,我就意识到,在这里一定藏着危险变化。
“我不想杀你,但并不代表我不敢杀你。所以,你最好不要给我任何杀人的理由。”我说。
事实的确如此,我不愿向米哈恰夫动手,否则的话,在钟楼上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我虽然进入了这座战火中的城市,但历史就是历史,现代人不要随意去改变它。我们面对人类历史这种恢宏巨著时,一个人的力量和见识实在是太渺小了,不会是救世主,更不是新历史的缔造者。
米哈恰夫是大人物身边的要人,他有什么闪失,很可能就造成大人物的思想变化,从而导致北方联盟的治国方略产生改变,那我们这个世界就危险了。
“我已经说了实话。”米哈恰夫说。
“什么是实话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一定要你明白,死亡离我们有多近。”我说。
“把卷轴拿下来,展开看看,你我都会明白,这样不好吗?”米哈恰夫又焦躁起来。
我用眼角余光寻找着可能的退路,在这个古老的地下室里,一旦有危险,最好的做法,就是夺门而出。仔细想来,这里看着是地下室,其实也可以被当作一座地下古墓。只要上面的铁门一层层关闭,纵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逃生了。
我不担心米哈恰夫当面算计我,只担心他也是出头鸟、替罪羊,出卖别人的同时,又被别人出卖,那就太危险了。
“我先把它拿下来再说。”他说。
不等我开口,他就踮起脚尖,双手捧住了铁皮桶,轻轻地拿下来。
卷轴的宽度约有两尺,从它的直径算,其长度约有两米。装裱卷轴的纸张和绸缎已经变成了深黄色,边缘出现了潮湿的霉斑,好几个地方变为灰黑色。悬挂卷轴的丝绦原本应该是红色,现在却变成了焦黑色。
卷轴的历史一定非常悠久了,在被文物贩子偷走之前,至少已经存在了数百年。具体年份,只要经过碳测试就能确定。
“现在打开它,就能知道,一百零二号物品的秘密了。”米哈恰夫说。
他抓住卷轴的顶部,我双手托着卷起的部分缓缓后退,让卷轴一点点打开。
卷轴中的画面是盛宴中的人物,与很多古画一样,绘画风格十分传统,一笔一画,工整有力。
全部打开之后,我看到了这幅画的名字——《敦煌夜宴图》。
这样的内容令我有些失望,因为中国古画中有太多描写宴席、喝酒的题材,比如最著名的《韩熙载夜宴图》,毫无新奇之处,只不过是为了记载地主贵族们华丽悠闲的生活。
这幅画与敦煌、莫高窟的神秘文化没有任何交集之处,似乎根本没有必要藏在这里,不应该引起纳粹元首的高度重视。
“你确定,纳粹元首要的就是这个?”我问。
“一百零二号。”米哈恰夫指着架子上的编号,“我只是按照编号来找,至于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是我应该关心的。”
“一定还有什么,是你没有讲出来的?”我说。
米哈恰夫摇头:“我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但我们都看到了,这就是一百零二号宝贝。至于纳粹元首到底要什么,一旦城池沦陷,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属于他,任由他挑选,不是吗?”
我也摇头,严肃地告诉对方:“城池不会沦陷,北方联盟也不会崩溃。恰恰相反,纳粹装甲部队将会在首都城外遭遇前所未有的大败。”
米哈恰夫大笑起来:“你在说笑话吗?如果你看过大人物桌子上的战报,你就知道,敌方无论是在坦克性能上、数量上还是后续攻击上都远远超过我们的部队。在平原地区,一辆装甲车的杀伤力抵得上一支五百人的部队。算了算了,你不是军事学家,这样描述,你也不会懂。总之就是一句话,现在连大人物都知道已经大势已去了,任何试图挽回败局的不是骗子就是傻瓜——你是哪一种?”
按照现有的局势,我很难反驳米哈恰夫的话,但是,只要我和顾倾城发力,局势立刻就会扭转。
“把卷轴卷起来吧。”我说。
在卷起那幅画的过程中,我仍然在思考,同样的古画千千万万,为什么纳粹元首会单单挑中这一幅?
我突然发现,卷轴背面凹凸不平,竟然全都反衬着一片片鳞甲。
“龙鳞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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