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逃出生天(1/2)
宫城之内,四处是巡逻的士兵,鬼魅似的魅将在屋檐间跳跃,却没有一道信号传出。应雁书仿佛人间蒸发,无迹可寻。宫城上,血剑奴与曦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你的魅将不行啊。”血剑奴冷声道,“猎物已经动手了,却还找不出来。”
曦沉默着,跃下宫墙,亲自加入搜捕的队伍。
一个魅将跃上花园的围墙,不远处的同伴腰间缠着一条细铁索,将右手食指数在耳边,作出询问的手势。那魅将左手扶着额头,示意没有情况。同伴见状转身离开。那魅将转身走了没两步,又一个魅将在围墙的拐角处出现,魅将裸露的双手上覆盖着黑色的毛发,非人的利爪从中伸出。
“噬?有情况吗?”之前转身离开的魅将低声问道。
“我闻到血腥味。”
“哪里?”魅将相当信任噬的鼻子。
“那。”噬那狼一样的手掌指向刚才的花园,“血腥味在移动。”
“那里?那已经有兄弟搜过了,没有情况啊。”
“搜过了?谁搜的?”
“是谁来着?他拿着一条细剑。”
“今夜出动的兄弟里,有谁用细剑吗?”
两人沉默片刻,幡然醒悟。前者抽出腰间的索,跃上围墙,追上前去。噬取出一枚信号弹扔出,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的怒嚎,跟在后面。青色的焰火在空中炸裂。手持铁索的魅将大喊道:“目标伪装成了魅将!”
应雁书跃上房檐,听到信号弹的尖啸声,心中暗道不妙。一道劲风从耳后劈来,应雁书回身一剑,挡下抽来的铁索。那魅将已经追到身后,手臂抡圆,重新圈起落空的铁锁。手腕一抖,铁锁再次抽出,直奔应雁书的膝盖。
“修!小心!”应雁书厉声断喝。
闻言,那魅将一愣,力道一偏,铁锁落在应雁书脚前一寸的地方,将落点的瓦片打得粉碎。应雁书一脚将铁锁踩住,挥剑扫向修的双目。修一手拽着铁索,仰面倒下,剑刃险而又险地从修的鼻尖擦过。这时,应雁书突然松开踩住铁索的脚,修失去平衡,掉下屋檐。
修摔下去的一刻,噬再次跃上屋檐,像一头野兽一样,侧身撞向应雁书。应雁书还没来得及喘气,便被噬撞得倒飞而出,肋骨生疼。噬再次扑来,兽爪砸向应雁书面门。应雁书横身滚开,原处的瓦片被噬轰碎。应雁书立即翻身站起,剑指咽喉,将噬逼退。
于此同时,之前摔下屋檐的修跃回屋顶,手腕一抖,铁索卷住应雁书的手腕,用力一抽,将应雁书拖倒在地。应雁书顺势一滚,逼近修,一剑挥向修的脚踝。修的背后就是屋檐,只得侧翻躲开,应雁书趁机摆脱了铁索。
噬从背后追来,抓住应雁书的肩膀与腰背,扛起暴摔,砸起一片碎瓦。应雁书艰难地站起身来,一剑刺中噬的腹部。而噬似乎失去了痛觉,鬼面具下双目血红,怒嚎着,一个勾拳击中应雁书下巴,将其轰飞。
一个士兵奔上城墙,向血剑奴汇报情况。血剑奴冷笑着:“羊钻进了狼窝,却披上了狼皮。有意思。”
应雁书浑身剧痛,不敢恋战,将细剑背回身后,连跪带爬地翻过屋脊。噬与修刚想追去,屋脊背后突然传来“嘭”的一声,似乎是拳头击中ròu_tǐ的声音。沉闷的一拳透着十足杀气,噬与修的脚步不自觉一怔,心中泛起些许胆怯。
“嘭”“嘭”“嘭”接二连三的击打声从屋脊另一侧传出,噬与修默默吞了一口口水,不敢想象屋脊的另一头正在发生什么。
“嘭”又是一声闷响,应雁书如同一只破布偶一般摔回屋脊这侧,滚到噬与修的脚下,鬼面具的额角裂开一道可怕的裂痕,鲜血从面具下渗出。曦从屋脊另一侧翻过,无魔爪的拳指间还滴着血。
“见过上使。”见到曦,两人低头施礼。
“修,你失手了。”曦的语气似乎很平静,修却惊出一身冷汗。
“上使,他刚才喊出了属下的代号。属下一分心,就······”
“他喊了你的代号怎么了?又不是喊了你的名字。只要稍微调查一下,知道魅将的代号有什么难的。”
“是!是属下错了。”修惶恐不安。
“上使,这个家伙怎么处置。”噬踢了踢应雁书。后者似乎被打昏了,没有任何反应。曦出现以后,噬渐渐冷静下来,右手捂住腹部的伤口,眼中的血红色逐渐消退。
“摘了他的面具,捆起来,带回去。”
“是。”两人回应道。噬蹲下来,伸手去摘应雁书的鬼面具。修从腰间取出一条牛筋绳,准备去捆应雁书的手腕。
就在噬碰触面具的一瞬间,应雁书紧收腰腹,剪刀腿夹住噬的脖子。应雁书偷袭占得先机,噬又有伤在身,被摔倒在地。应雁书接上一脚,踹在噬的胸口,噬摔下屋檐。
这时,修刚刚将牛筋绳捆在应雁书的左手手腕上。应雁书右手抽出玉柳剑,一剑斩向修。修慌忙间松开绳子,躲闪不及,胸口被犁开一条血痕。“混蛋!”修怒骂着,挥动铁索,抽在应雁书的胸口。应雁书忍痛逃开,刚一转身,曦便已来到面前。无魔爪之外,黑影凝成一个漩涡,轰在应雁书的胸口。应雁书顿时被轰飞出屋檐。
应雁书急中生智,身在空中,左手将手腕上的牛筋绳甩出,缠住一颗古桐的树杈,荡到对面的房檐上。庭院之中,噬的两眼再度血红,四肢着地狂奔,一个起跳跃入空中,像鲨鱼跃出海面扑食一般扑向空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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